咬碎一块冰,司笙捏着冰棍棒儿,没好气地嘟囔着。
路过的萧逆正好听到司笙的话,惊地看了司笙一眼——
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了。
分明是她让凌西泽接近段桐月的,亲眼看到后,还要生一下气、吃一下醋,像是凌西泽背着她偷情一样。
“过来。”
眼角余光觎见萧逆的身影,司笙手一抬,朝他招了招手。
本想径直去她身后教室的萧逆,闻声,想了想,又折回,听话地走到司笙身边。
司笙想伸手去搭他的肩,结果手往上一抬,刚搭上去,就察觉到高度不对。
怔了怔,司笙站直身子,斜眼看他,仔细比划了一下。
她惊地问:“穿内增高了?”
“……长个儿。”
嘴角微抽,萧逆颇为无语地说。
这时,实验室里的司风眠伸出脑袋,笑眼里藏了醒醒:“姐,你发现我长个儿了吗?”
“……你前两天刚跟我说。”
司笙悠悠然睇了他一眼。
这俩少年本来就够高了,结果还在长个儿,半年的时间蹿高好几公分,司笙眼瞅着跟他们的身高差距越来越大,除了心叹羡慕也别无他法了。
“哦。”
司风眠想起来了,笑了笑,抬手挠挠头发。
转过身,往后靠在栏杆上,司笙咬着冰棍,情散漫地问萧逆,“跟鲁爷爷学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思忖片刻,萧逆微微点头,“还行。”
“鲁爷爷太狠了,哥身上都是淤青,再过两天肯定要穿长袖了——”
司风眠靠在门口做补充,最后在萧逆一个威胁眼风的扫视下,识趣地将话给咽了下去。
“有点皮外伤很正常,”司笙淡淡道,“不过,只是让你强身健体,有点防身的本事,没必要全都扛下来。”
萧逆轻抿唇,没说话。
倒是司风眠,话痨本性发作,又接了句话,“姐,你当初学武的时候,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
司笙云淡风轻地说。
她刚习武那会儿,师父教了她三天就有事出门了,一走就是两个月,整整一个暑假。她是由小师姐的带着学的。
小师姐宠她疼她,所以——
下死手之前都会提前给她准备一堆的药和绷带,以防及时给她治疗。
小师姐的经历特殊,对自己特别狠。同样,一眼看出她的本性,对她也非常狠。
小师姐评价她,她今后肯定是个到处惹是生非的人,不会普普通通过一辈子。而一个人空有才华本领都没用,在外闯的人不看这个,只看拳头是不是够硬,所以无论她以后要做什么,最起码要过了拳头这一关。
所以小师姐打一开始就往死里练她。
司笙也是个要强的,打架不肯服输,一身功夫就这么死咬着练出来了。
“那得多疼啊。”司风眠讶然。
司笙耸肩:“知道揍人的爽,就不觉得疼了。”
司风眠:“……”我这种中规中矩的优等生不是太能理解这种心理。
挑了下眉,司笙问萧逆,“你什么时候把小姑娘约出来一趟?”
琢磨了一下,萧逆反问:“你需要什么时间?”
“今晚吧。”
夜长梦多。
谁知道陆桥会不会也因为嗑药过度而死在大街上。
司风眠心里嘀咕:又不带他玩儿。
不过,心知陆桥跟司铭盛有关,而二人做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司风眠这个当孙子的,没脸掺和这个话题,默默地将脑袋缩了回去,消失在实验室门口。
萧逆“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司笙咬完最后一口冰棒,将棍儿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尔后侧过身,视线往下扫。
目光一顿。
——凌西泽,你死了。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