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k松了一口气。
还好好的。
「你来干什么?」何以然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我是何以依的指……」秦远夏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谁,我问的是你来做什么?」
「我来悼念……」
何以然再度打断秦远夏的话「你对小依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她其实喜欢的不是你,从来就不是。」
也许何以然说出这句话的目的本是为了羞辱,但听在秦远夏耳里却是解脱。
从那些困住了他甚至差点扼杀掉他的浓烈负疚感,解脱。
没有参与得那么深,责任就相应得没那么重了,对吧?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真的。」
「谢谢你。」
「这是要给你的。」秦远夏将手上的纸袋递给何以然。
「这是何以依留在社办的东西,我想还给你。」
秦远夏看着何以然,这个总是对他怀抱着强烈敌意的年轻男人,细看的话会发现五官和何以依很相像、相像地好看的英俊男人,很真诚地说「因为你对何以依来说很重要,我想她对你来说也是。」
「她确实是。」
秦远夏停顿了几秒,才礼貌性地对着何以然轻轻点了下头「请节哀。」
然后他就走了,因为该说的都说完了。
交了东西、尽了礼数,已经没有什么好再留下来的了。
突然,秦远夏回过身来对着何以然说「不好意思,我刚刚讲错了。」
「嗯?」已经打开手册确认葬礼流程的何以然抬起头来看着秦远夏「什么错了?」
「我不该请你节哀的。」秦远夏看着眼前冷静克制地担着一切长子甚至长孙责任的何以然「请你好好悲伤。」
「因为悲伤到底,就会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