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开着车的男人才回:「不好。」
「这样……」韩厉心一紧,儘量不表现太多情绪,「如果还需要血的话……」
红灯,陆勛踩着煞车,摘下眼镜,捏着鼻梁,眉心皱得死紧,看起来是不屑与他说太多的样子,却又碍于需要他的配合,不得不说明,「那个没用了。」
「那……」
「听着,我只说一次。」陆勛直接打断他,说到一半,用力地深呼吸又吐气,「现在需要你亲自安抚陆韜。」
「这……」韩厉内心挣扎,论心底渴望,他肯定是想的,但他答应过陆韜、承诺过諶纪远,他又怎么能打破?「我恐怕……」
要是最后又像季璟那样,他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我没有在跟你打商量。」
车子再次发动,往陆宅行驶。
「陆韜不接受除了你以外的费洛蒙,现在连在薰香里滴入你的血液都没办法稳定他的状况,再这么下去可能会伤到脑部。」陆勛顿了顿,「你要做的,就是用费洛蒙安抚他,直到他清醒。」
清醒?
陆韜跟他度过易感期就是这样,通常发生在第一次易感期,之后即便不稳定也会保有意识。
这么久了,陆韜都还是不记得的吗?
伤及脑部该有多严重……
「等陆韜稳定,做为对你个人的补偿,安抚陆韜的期间也会按月发放薪水,薪水肯定比你之前的待遇更好……」
「我不需要这些。」韩厉有种被羞辱的错觉,皱着眉拒绝。
陆勛猛地踩了煞车,韩厉因突然的衝击向前倾再倒回椅背,那股威吓的野兽味又溢了出来,他侧着头望着逆光的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镜面反射下,散发着阴冷的光辉。
「韩先生。」陆勛叫着他,语气温和,吐出的一字一句却如无形的蛇尾一圈圈缠绕上他的咽喉,几乎要令他窒息。
「在这里,你不配拥有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