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发话,温礼也不能拒绝,只好应下:“好的,爷爷。”
温以山葬在城郊外的一所墓园里,距市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霍璟言掌着方向盘,不时用眼尾余光去扫温礼。
刚才从一上车她的表情就不好,霍璟言一时也拿捏不准,她是想起自己父亲而伤感,还是在酝酿一会拒绝自己陪同的说辞。
纤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
清明扫墓祭拜逝者的人很多,墓园的停车场几乎都快要停满了。
霍璟言停好车后解了安全带:“大小姐,如果你不想让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温礼不知措施的缴着手指,白皙精致的脸蛋闪过一丝挣扎。
原本她是和哥哥约好了下午再来祭拜爸爸的。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霍璟言也不想让她为难。
“我就在车里等你,你去吧。”
温礼羽睫轻眨,抬头望向霍璟言,语气犹豫不决。
“你会介意吗?”
他们之间的婚姻出自一场交易,温礼怕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去祭奠。
霍璟言的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讶,他没有想过温礼会这样问他。
嘴上的回答立刻不拖泥带水:“不会。”
他其实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
那天和温礼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后,他就已经来过了,后来除夕祭祖,他也来过。
只是这些事情,霍璟言从来都没有在温礼面前提起过。
一来觉得没有必要,二来担心温礼知道后会生他的气。
见他说的果断,温礼这才松了口气:“那我们一起去。”
“好,一起去。”
祭奠的用品是他们在墓园口的摊子上买的,温礼还买了一束菊花。
晨间的露水覆在花瓣上,气息清新。
霍璟言牵着温礼登记入园。
这墓园很大,分了四个片区,他们要向左走,进b区。
当时温家出事,他正在国外处理一个项目,知道消息后就立刻赶了回来。
那天他从机场过来,雨下得很大。
来送葬的人都走了,就剩温礼一个人撑伞站在墓前。
温礼待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只是站在暗处并未现身。
察觉到手上被握住的力度加大,温礼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
他刚才祭拜时很认真,还跟着自己改口喊了爸爸。
温礼心口颤动,一股无法言喻的感情在胸膛奔涌流走。
她知道那股情愫产生得并不好,可是她却怎么都压不住。
出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在进停车场时,眼尖的温礼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车。
下一秒,她脸色发白,态慌张的抓紧了霍璟言的手臂,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不好,是我哥来了。”
霍璟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辆小白车是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开进来的。
不过温礼站在他的里侧,应该还没有被温煦看到。
“别怕,他应该没有看到你,你先上车。”
霍璟言挡在她面前,让温礼上了后座。
又见她脸色白得吓人,手指都不受控制地颤抖,如一只惊弓之鸟。
霍璟言脱下外衣盖在她头上。
“别怕,你不想发生的事情,我就不会发生。”
厚实的西装上沾染了霍璟言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
这股味道如今每天都伴她入眠,熟悉又莫名的让人安心。
看着温礼像只鸵鸟将头埋在里面,霍璟言刚关上门,温煦已经朝着他大步走过来。
“霍璟言,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