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发愣的白瑀星、和满肚子气的郎之筠。「下次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她说:「算了——都是我白瑀星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她勇敢了、试图勇敢了。「现在要去揍你前男友!走!」她摇头:「我已经好一阵子没联系到他,我想他是想藉此分手。」她又惊又怒:「真不是男人!」白瑀星沉住心痛、抑制伤感,她竖起脊梁、尝试满脸阳光地笑靨:「我和他的事,我自个解决好吗?不必担忧我、我没有事。不过是情伤而已。」
她又说又笑、语气遮藏悲愁、面容模仿太阳。郎之筠可是越看越心疼、但她尊重她的决定、不过问。
当晚。白瑀星和顏睿冬在校旁的那一座公园赏月赏星空。坐在草地上、仰望星儿。「我们终于考完毕业考了,接下来就是等毕业了。」她脸孔忧愁地说:「是啊。」他伸起懒腰,「更接近梦想一步了,我从今起要更加努力,要做个有前途的人」白瑀星仍旧远望星空、愁眉不展。然而将面临学成之喜、应是要惊喜欲狂、怎会满脸忧虑呢?
他不住地问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使你不开心?」他拍胸膛,「你儘管说!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出气,我能让那人生不如死!」见他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哪敢说——说了不就是把事化得更复杂。「我……和他分手了。」她的言语使得他的内心震了一下。他说:「怎么那么突然?他伤害到你吗?」白瑀星摇头,「没有,我们和平分手,他没有对我做些什么。」有些话不必诚实说、对谁都好,她心想。
「如果是和平分手,你又为何一脸难过?」她尝试迎笑,表演了、所谓的微笑带泪:「我觉得我不了解他,我也觉得我错看了一个人、爱错一个人。」他侧耳倾听、他说:「其实我早告诉过你,汪姜辰风流花心,他不是一个可以把爱寄放在他那的男人。」
可惜来不及了、真心真情都贡献出了、要收回谈何容易。她想哭泣、但她忍住哭意,她想哭诉、但她怕他人担心。于是她顏见不着喜、也见不着悲,面无表情。她说:「只是有个疑问存在我心里许久、我想要釐清。他见我就作噁、他嫌弃我的长相,那他又何必追求我。」
他望望她、他发怒了:「他真的对你说这些话?我不会放过他!」她说:「也许你们男人看上得就是美若天仙的女人、从来就不是贤良淑德的女人。」他反驳:「你错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肤浅!」他情绪高昂了。她起身了,「你用不着安慰我!我不会打扮、我长相平凡、我气质不佳,没有人会觉得我美!」顏睿冬再也受不住了,他挺起身子、他匆匆诉心头里地话:「你在我心里,仍是最美,因为我喜欢你!」
白瑀星冷静了、对方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向了滚烫地情绪。她见他的眼光深邃、她徐缓地开口说:「你觉得我很可怜对吧?你因为同情所以说喜欢我的这种谎话。」他否认、他态度坚决:「你知道我为何找不到情人?因为我等得情人是你。」晴天霹靂!白瑀星作梦也想不到、情同手足的顏睿冬会喜欢她!她真是千万个想不到啊!
「你喜欢我多久?」他说:「三年多了,识你不久后,我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你。」她退后几步、面容憔悴迎向顏睿冬,「我不会再被骗了、我不会再相信了,我更不要你的施捨与怜惜。」她情绪失俇了、难以控制了,她泪如泉涌、她悲痛至极、她不听挽留地劝、她转身奔离这座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