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喝醉了,不管是谁的床,你都会上,是吗?”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水,将她瞬间浇醒。
她努力地深呼吸,终于在他紧箍的、但又明确隔开了一段距离的手臂里,辨认出是谁。
宿冶。
陆小萄茫然地看着他冰冷的眉目,勉强收住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对不起……”
她哽咽着重复这三个今晚说了无数次的字。
“我先回去了,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甫一转身,被一道力拉回。
“你醉成这样,怎么回去?”
宿冶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冰冷的气场,生生将周围人拉开一个圈。
被这样围观,陆小萄愈发无助想哭,她努力去挣开他的手。
一根又一根,捏着她发白了的手指。
“我可以的。”她低着头死命掰开,倔强非常。
“来都来了,”宿冶执意不放,重新完全地箍紧她,她的手臂被勒得发红,“跳完再走。”
恰好一曲终了,变成一首抒情的慢歌。
舞池的灯光彻底昏暗。
“是你在春季舞会欠我的。”
他在黑暗中困住她,嗓音嘶哑。
汹涌的酒气蔓延萦绕,又醉了。
“跳完这首歌,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