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喜欢,又怎会舍得把一个人的心,放在火上炙烤?
阮清珂低着头,看着黑色的地板和赤裸的脚腕发呆。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暖绒绒的,似乎还有股淡淡的烟草气和形容不出的草木熏香……已经隔了一天,身体依然疲倦而酸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了一遍……第二天的时候沉潋京来过。
夕阳余光,濯光水榭,一众黑色轿车从罗马柱形拱门缓缓穿进,面前展开犹如中世纪欧洲古帝王居住般的壮丽宫殿群,颜色灰白庄严。
沉潋京看着近在咫尺的居所,揉了揉眉心,问了下属一句:“今天怎么样?”
一句话不明不白。
沉零却是知道他问什么,“一如往常。”
不哭不闹,不说话,像是随意被摆放在那的洋娃娃,很省心的囚犯。
他起先还以为这种娇小姐被关在乌漆抹黑的牢房里,会被吓得啼哭尖叫。
虽然这个“牢房”不符合沉家一贯的牢狱标准。
男人英俊的眉头皱的深了些,“更多呢?”
沉零一时不解。
毕竟男人一贯对什么都不上心,对于潜逃背叛的罪犯更该是囚禁折磨,在作为未婚妻的时候都没见上心,很多场面礼节都是他代为表示……
还需要更多?
叮——
负十三楼阴冷幽静的走廊外,传来一声轻响。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囚室里的瘦弱女人下意识的身体一抖。
今日三餐看守都已送过,不会再出现,外面应该已经是晚上,前天晚上有个男人就在这个时间来过一次,是沉潋京。
阮清珂下意识的双手揪住自己的领口,双腿蜷紧,抬眼望去,面前的牢门从外面被推开。
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