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刚才他提到的关于「看我们的诚意」这句话中所代表着的意思,我们这些观看者赞助他的钱越让他满意,他就更愿意拿那些更为残暴的凶器去杀害那些照样无力反击的受害者,而我们这些观看者自然而然也能填补我们心中那些广袤无边的黑暗慾望,这说起来还算是一个公平交易。
但我说过,我才刚进到这个网站,并没有甚么金钱存入这里,所以今天我只打算单纯做个观看者的角色。
我抱着冰淇淋桶继续盯着电脑萤幕,另一端的他已经来到了那栋废弃大楼的外围,大楼外围明显荒废了许久,许多还来不及享受到繁华时光的建筑和钢筋就这样被一旁的草木和锈斑包围,上头的大部分窗户早就碎裂,每一道深夜的冷风就在当中呼啸而过,很难去想像里面到底会不会有游民居住着。
当然,这不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就是在软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这个男人到底会做出甚么极端的事情来。
萤幕另一端的他从背包里拿出猎刀放进口袋,然后做了个粗重的深呼吸。
「我们是时候进去探险了,各位。」他微微笑着,然后踏进了眼前这个废弃大楼早已破损不堪的门口。
刚进去一开始的楼层简直可以用荒凉再更荒凉来形容,很明显的这是一栋商业用的大楼,一楼的柜檯和相关的置物柜甚至都还没被撤走,就只是放在那边任凭时间和铁锈继续摧残着。
他踩着轻快的步伐很快的绕完了一楼大部分还未封闭的空间,没有发现甚么人的踪影,我想,萤幕另一头的他可能有些失望。
「我想我们得朝二楼去试看看。」
这个男人说话的方式一脉轻松,我想要不是因为这个网站,我会觉得我现在在看的影片根本就是一个到异地旅游的背包客所拍的vlog罢了。
看着男人随着手电筒的亮光踩着细碎的玻璃上楼,我发现聊天室的人数正在激增,从三分鐘前的三十几人已经上涨到了快要破百人的线上观看人数,而也有不少人也捐了好几千块给这个不知名的杀人直播主。
萤幕另一端的他看着不断上涨的人数和涌入的金钱,很明显的加快着脚步,踏过那些年老失修的日光灯管,经过许多人去楼空的办公室。
终于,他找到了今天的目标,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墙角边,一个带着毛帽的游民蜷曲在一层一层的纸箱和报纸中沉沉的睡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直播主因为过于兴奋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也正是在发现到那个游民的此时此刻,一旁的聊天室瞬间充满了各种刺激性的字眼,更多的金钱赞助也疯狂涌入。
快点!我等不及了!
杀了他!
能用到那把电鑽,我马上付一万。
小心点,别让他跑了。
我静静看着这些缓慢上升的聊天室内容,每一句都在簇拥着另一端的男人激发出内心的杀人慾望。
更确切来说,这个网站里面的人几乎都有着杀人的慾望,不能否认的是,虽然我和这些人有着稍稍的不同,但现在看着萤幕目不转睛的我也有某种杀人的渴望,难辞其咎。
「看来今天是得用到这个工具了。」他低声说着,我很清楚他说的那个工具就是不久前他从背包里拿出的那把电鑽,而假如他幸运的话,今天就会是那个游民难忘的噩梦夜晚。
莎蒂醒了过来,用着松软的灰色狗毛在我脚边磨蹭,我把牠将近三十磅的身体抱了起来,一起欣赏着这个男人即将为这个网站带来的节目高潮点。
男人轻手轻脚的向游民走了过去,为了避免吵醒他他还将手电筒的亮度转小,这让整个场景变得更为昏暗不清。
背景除了游民的打鼾声,就只剩下男人粗重急躁的呼吸声还有不间段的风声作为陪衬。
莎蒂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我看着萤幕,毛毯里的脚趾不自觉的开始缩紧。
男人走近游民身旁,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乙醚到在了纸巾上,随后迅速的盖上了游民的口鼻,游民在一瞬间惊醒,睁大双眼挥着手脚试图攻击男人,但在乙醚的催化下不到一时半刻就成了一具任人宰割的活体。
男人在另一端用麻绳把游民绑了起来,还拖来一旁的办公椅让他坐在上面,而后拍了拍手:「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等他醒来,还是还有谁有更好的意见?」
聊天室的内容恕我不再一一转述,那些观看着这一切的疯子能够想出的凌虐方法比我这个脑袋能想到的还要更为变态和极致,我想我就当好我这个观看者的角色就好,至于动脑和动手则是这个年轻小伙子的专长。
以最快速和最为安全的方式和你们说明接下来直播影片当中所发生的事情的话,就是那个游民的确死了,而那个直播主也确切的用到了电鑽和猎刀当作杀人的工具,过程的血腥和哭喊嚎叫的确都是照实演出,毕竟这就是这个网站的初衷,一种人性黑暗和金钱缠绕而成的交易。
要不是想起我还没有帮莎蒂准备他的晚餐和带牠出去散步,我想我能够更为深入地去研究这个网站的各式内容。
如果有人还不太确定的话,我想再重申一次,我有个怪的嗜好,毕竟大部分正常人应该不会去想方设法接触到这些网站内容,除非。
除非,他们某天突然找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违背常理的开关被打开了。
离题了,噢对,我想我得分享一下在进到这个网站前,我在之前还看过了哪些其他令人感到异常不安的网站。
网站名称我想是不能透漏的,但说一说这些观影感想总是不犯法的吧?总之,先说说关于一个充满着恋童癖的怪异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