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已经和家人相处许久,本该高高兴兴过生日,却成了永远的痛,不可能忘记。
而白子尉却独自背负与面对这些复杂又沉痛的过往十几年……
祁贝匀伸手轻拍白子尉的背,轻声说道:「你觉得时间真的是解药吗?」
她知道安慰或鼓励没有用,很多事不是旁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或是当时的一丝怜悯与一时的同情就能解决的。自己不愿面对,再多的话语及情绪都只是加重当事人的痛。
「是,也不是。」白子尉轻叹口气。「时间久了,情绪就没当初那么激烈了。但伤害很难抹去。」
「是啊,久了就麻痺了,但伤口很难痊癒。」祁贝匀同意道。
「所以我每年都需要一天处理所有的情绪与再度被掀开的伤疤。」白子尉似乎好了些,情显得轻松许多。
「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找我倾诉。」祁贝匀缩回手,微笑说道。
「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也许倾诉比时间更有效。」白子尉也回以一个微笑。
「倾听的人也很重要。」祁贝匀不是在自夸,因为懂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嗯,也因为是你。我觉得今年没那么悲伤了,恢復的也比较快。」白子尉顺着回答。就是需要互相理解的人才能感同身受,给予最需要的关怀。
他相信祁贝匀给得了他需要的。
只是……他真的没有很大的自信追得到祁贝匀。
倘若哪天祁贝匀也向他道出她过去的伤,才有可能吧。
他也没想过对祁贝匀的感情会昇华的如此快速,尤其她总能让他的悲伤淡去甚至消逝。
其实祁贝匀只是不想让白子尉在悲痛时,还要承受她的伤痛。
他是要被安慰的,不是也要他安慰别人。
只是谁也没说,但对对方的感情都在无声中悄悄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