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墅太高太大,在一楼和二楼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扔到房顶的。
于是她跟着何劲曦去了三楼。
三楼全部都是何劲曦的领地。
她想起之前贸然进入后,何劲曦同她发了好大一顿火。她心有余悸,站在门口,迟疑地问:“真的可以进去吗?”
“进去吧。”
这不是普通的进入房间,而是以外来客的身份被邀请进入他的领地。
上回搬盆栽是半夜,如今温氧是头一回在白天站在何劲曦的阳台上。
阳台很大,视野很宽阔,几乎能将整个别院的景致收于眼底。
她兴奋地四周环顾,然后忽然视线一顿。
温氧发现,从这个视角望过去,能看见她所住房间阳台的全貌。
蓦地想起脚受伤那天晚上,她在阳台上呼朋唤友地打电话,不会全被何劲曦看到了吧?
“在看什么呢?”
何劲曦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温氧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晃着手里的两条五彩丝线,“那我直接扔了?”
“等等。”
何劲曦叫停她的动作,将两条五彩丝线拿过去,动手将两条丝线系在一起。
温氧看着他的行为,疑惑:“这是……”
系好后,何劲曦将丝线重新递给她,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要给牛郎织女搭桥吗?系在一起,喜鹊搭得更快。”
“有这样的说法吗?”
当然没有。
不过是昨晚,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五彩丝线系在一起的人,能够相守一辈子。
很幼稚,却不知为何想要相信。
“嗯。”何劲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多纠缠,转而问,“你扔得上去吗?”
把丝线扔到房顶是很难的事情吗?
温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哼哼两声,口出狂言:“小学生都扔得上去。”
说完便振臂一挥,奋力地朝屋顶扔去。
五彩丝线轻轻划过屋檐后,重新落在地上。
何劲曦低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戏谑。
温氧有些尴尬,捡起丝线,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刚才没发挥好。”
再一次尝试时,她特意退后了两步,扔之前还揉揉肩膀,扭扭脖子。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向屋顶再次发起攻击。
遗憾的是,依旧没中,丝线再一次落回地上。
温氧:“……”
这么难的吗?
她将丝线捡回来时,笑容有点僵。
何劲曦又笑了。
温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愤怒地将丝线递过去,“你来。”
我倒要看看你扔不扔的上去。如果你失败了,我一定比你笑得更大声。
温氧抱着如此心态,等着看男人笑话。
何劲曦不言语,拿着丝线,长臂一挥。五彩丝线扬出一道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屋顶。
整个过程轻轻松松,干净利落。
“……”
温氧感觉这一天被下了蛊,凭什么她扔不上去,何劲曦就可以啊。
她不想再给何劲曦任何嘲笑的机会,快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装腔作势地避开话题:“诶,差不多到点该吃饭了。不知道今天刘师傅做了什么好吃的……”
但何劲曦好像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信步跟上:“你一个小学生,怎么就知道吃。”
“……”
温氧回过头,不满地瞪着他。
“小学生都扔的上去……”何劲曦重复着她方才的豪言壮语,恍然大悟般,“哦,那你是幼稚园小朋友。”
温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