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好像有一根线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压断了,委屈的感觉蔓延到鼻子,一吸就有种酸涩的感觉。
她来不及管那个女生,转身就往宿舍跑,回去火速放下杯子,低头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
阴暗的楼梯间里,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发着微弱的光,白色的安全门一关,整个楼梯间只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还伴着丝丝回声。
邬月站在楼梯间角落,这时反而没了顾虑,咬着唇直接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小腹又开始绞痛,她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放到耳边等待接听。
滴了很多声后,那边的人才接通。
“喂。”
在邬尧低沉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她咬紧下唇的牙一松,眼泪就从上面冒了出来,颤声说:“哥……哇呜呜呜呜呜……”
邬月实在控制不住了,哭泣声先理智一步冒了出来。
邬尧原本以为她又要搞什么事,还做好了心里准备,现在却被她意料之外的大哭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空了一瞬后,蹙眉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我……”邬月简直哭到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回答他:“我被热……水……烫了哇……呜呜呜呜呜……”
“……?”邬尧脑子又空了一下,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放下来,再次确认了一下对面是邬月,又翻到日历,确定了自己没穿越,也没做梦。
他默默地听着她哭,等她声音渐弱,才出声:“好点了吗?”
邬月抽泣着:“不……不好……”
“你把湿衣服换下来了吗?”邬尧是一个理智的成年男性,不管她是求助还是发泄,他都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准确并冷静地为她提供解决思路。
“没……”被他这么一问,邬月才感觉到睡衣上的水渍已经变凉了,湿衣服提供不了任何保暖效果,现在仅仅是被微风吹了一下,浑身都止不住地打颤。
邬尧心里无奈:“先去换了。”
她嗫喏:“那,电话……”
“我不挂,”他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