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愣住,黑眸里的怒意僵持呆滞,脸上的情突然有些滑稽可笑,迫使他松开了手,放她一个人安静地站着。
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远处传来玩烟花炮竹笑如银铃的小孩声音。
梁怀月这会儿就有些害怕了,她真害怕他喜欢自己。她看了看他现在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醋意大发,被喜欢的人背叛的情。
她揉了揉手,埋头做鸵鸟状,不敢开口。
梁怀阳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刚才听到庭院这边的动静,他丢下了那群同辈亲戚赶紧过来。正好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画面。
他走到梁怀月身边,为她撑腰,脸上仍旧温和带笑:“这是怎么了?爸正让我叫你们回去准备祭祖。”
梁怀月低着脑袋,说了一句:“没什么。”
她抬脚走,怕身后男人追上来甚至还一路小跑着进了客厅。
程淮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很多话都没说出口。
梁怀阳笑笑跟他说话:“月月比较小孩子,很多事情你得让着她,她并没有什么坏心。”
这还不是有坏心吗?
一个结婚有丈夫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已经出轨,让婚姻破裂。
他冷笑一声,又突然想起梁怀阳那颗痣。
刚才他没把这个疑点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兄妹乱伦不能开玩笑,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要为此负责。往大了说,梁成岩也不会放过他这样胡说八道。
“阳哥,你胸前是不是有颗痣?”
梁怀阳一如既往地笑得温柔,定了定心,明确肯定地回答:“没有。”
他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真的没有。”
梁怀阳坚定语气:“没有。”
他的处事规则很简单,当一个人说你有没有时,大多数情况下,你都要说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