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瞧这话说得,活生生给她扣上了一顶暴君的帽子。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现在,陛下看也看过了,可以出去了!月离下巴哐当一下,差点掉在地上呵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那么说,她却不生气,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看到她笑,怜卿竟有些气恼,甚少表露情绪的他,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连连失态了,现在竟有些赌气地道:“陛下笑什么?
她也不理,只是自顾自在笑,他更加恼怒,紧抿着唇,不肯再说了,但一气之下,又开始咳了起米,让月离有些措手不及,忙坐在床边,仲出手在他背后,从上到下的用力顺摸起来,“好点了么?
他不自然地点点头,脸却越发的红了,略微的向里靠了些,似是要与她保持距离。
月离好笑地往边上坐了些,只看他自己慢慢缓过来后才淡声道:“方才那群老头子都说,苦了你了,这寒症真是折磨人的病痛,而且应该寄居你体内已久,也难为你挺过来,你虽不受宠,可到底也是皇子,怎会落得这一身病?”
他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染了一层寒霜,但良久,他轻缓地道:“十年前。被皇兄打折了双腿,扔在风雪中跪了一夜,虽被太医接上了骨,腿保住了,可之后就有了这怎么也无法驱除的寒症。
他说的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仿佛毫不关己,月离却大惊,十年前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写着倦意,终于,在这一刻,月离没有再感到他的冷冽,彼此就像是默契一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透过那冰泉般的透彻,她可以看到他眼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儿,那般的清澈。
这时太监抬来了一个大浴桶,便是太医说的药浴,水中放了行气活血驱寒的药材,需得每日泡得几个时辰,不错,只是有的人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也不过就是让他把裤子脱了,然后泡在桶里,他不是嫌水太热,就是嫌药味不好闻,怎么也不肯进桶,气得月离直想把药桶里的水倒在他身上。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怜卿,忍不住吞口水,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美男入浴图,实是意外收获,而轩辕怜卿却仍旧一副不肯合作的样子,脸腮处像是抹
了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