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梅是赵阿姨的名字。
「周叔叔不用这么生疏啦!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个性,肯定很乐意陪伴和伸出援手。」再说,我妈成天待在家,容易胡思乱想。
「嗯,还是很谢谢你们一家,始终给与我们很多帮助。」要周叔叔不要太生疏,他反而变本加厉。
我啼笑皆非,觉得他们这一家人真是太好玩了。
「现在高姨、妈妈和小树都回家了?」周清阳追问。
「对,下午四点从诊所打好针,回到家。」
「小树不是最怕打针的吗?有没有哭呀?」我认识的周清树,可是个看到针就会飆出眼泪的小哭包。
「听说哭得满惨的……」周叔叔说到后来,自己忍不住与我们一块笑。笑完,又将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最惨的是小树发烧最严重时,一直哭着要找哥哥。允梅不知如何是好,盼着你练好球下课。你倒好,全国大赛的预赛下礼拜要开打,你没事衝动跟人打什么架?」
「打架是我的错,可我不是衝动打架。赵禹文嘴巴太脏了,我要教他怎么说话。」
「你这臭嘴,好意思教人?」
「他当着我的面骂小晨,我怎么能不动手?」
周叔叔原本想回嘴,碍于我在现场,只能露出欲言又止的便秘脸,需要沉淀和酝酿词汇。
「……无论如何,你那同学太过单纯,易落于旁人的言语陷阱。你看在他笨的份上,让一下他吧。」
纳闷兼疑惑多时,终于搞清楚周清阳那靠杯嘴贱的功力遗传自谁。我相信赵禹文若在这车上,绝对不认为自己是被爱护的那个,会气得跳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