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拖，又拖了两天，在沉苒截止交稿的日期里，她终于忍不住了，在深夜给男人打了视频电话。
那时纪闻宴在开车，没注意是视频电话，接通后惯性看了一眼，脚重重往刹车踩去。
好在这会儿深夜，街上没什么人，纪闻宴脸色铁青，声音冷硬道：“把衣服穿上。”
他在路边找了位置停车，待停稳了拿起手机看，原以为会看到已经穿上衣服的女孩，谁知道，屏幕里还是那两团白花花的乳肉。
纪闻宴额头青筋跳了跳，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看沉苒的目光已经由医学的目光转向男人的目光，怒斥道：“怎么还没穿衣服！？”
沉苒委屈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为我也想看你的，所以我就要先表示诚意嘛。”
她说着还往屏幕前凑了凑，那两团东西抖得像果冻一样，纪闻宴移开眼睛，“已经画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看？”
“我记不住。”沉苒的委屈快要溢出屏幕来。
“照着之前的稿子画。”纪闻宴咬牙道。
“可是，角度不一样。”沉苒把平板凑到手机前，翻到要画的稿子那一段，“你看，’鸡巴被握住往下压，绿萝仰起头，伸长舌头去够龟头‘。”
“姑父，她要男主视角，从上往下看，我想象不出来。”沉苒脸凑到屏幕前，纪闻宴看着她圆圆的娃娃脸，一时愣。
他好像从没仔细看过她的脸。
原来她这么小。
若是以前的纪闻宴，定然觉得职业无贵贱之分，成人漫画家也应一视同仁，但现在，他对沉苒已经掺杂不一样的感情了，他开始质疑起沉苒继续画小黄漫的正确性。
她才多大，就决定画成人漫画的职业了？
但男人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第一直觉解决的办法就是——“卖家给你多少钱？”
沉苒一愣，道：“四百。”
“我给你一万，不许再接成人漫画的稿。”
沉苒愣住，眉毛拧成麻花，“你给我钱干什么？”
纪闻宴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是单纯不想让沉苒再画小黄漫。
沉苒对表情很敏感，纵使隔了屏幕，沉苒还是读懂了。
他瞧不起自己理想！
沉苒生气了，“啪”的一下把视频挂了，之后还撩下一句狠话，“你不给我看，我看别人的去，哼！”
纪闻宴盯着这一行字，太阳穴青筋又跳了，调转车头，往小镇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