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今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奥斯顿去哈罗德百货商店定一张新的大床,把桑园房里这张替换掉。
“况且......萝兰小姐,晚上睡觉似乎不太安静。”
听完埃文斯说的话,桑园脸腾一下就红了。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睡姿,说是四仰八叉也不为过。
“抱歉,埃文斯先生......”
“不,你不用说抱歉。”
“你的睡姿,很可爱,希望下次有幸能再次体验。”
当桑园像条小章鱼,双手双腿紧紧缠着埃文斯,热意源源不断传给他,怎么也拨不开的时候,不知怎的,埃文斯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在六百年前就死透了的普通人类女性。
那时黑死病的侵袭,导致全伦敦陷入绝望的饥荒,埃文斯和母亲已经整整叁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了。
母亲为了换来一小块黑面包,还是委身于一个农夫身下,可明明她已经饿得瘦骨嶙峋。农夫进去的时候,还得用手捻开两片萎缩的阴唇。
最后埃文斯没有吃到那块黑面包。
因为农夫食言了,而且母亲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高烧不断,病症发展得极其迅速。
不到一周,母亲便跳河自尽了。
埃文斯生命里感受到最后的一点温暖,是母亲跳河前想要掰开紧紧拽着她的埃文斯的手。
疾病的折磨让母亲的手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埃文斯说不清最后是他抓着母亲还是母亲反握着他。
是他在奢求母亲别走还是母亲在向他渴求再救救她。
只有指尖那一点点最后的残温,是切切实实属于人类的体温。
是萝兰也无法带给他的暖意。
可现在,一个娇小柔弱,身形还未及他一半,脆弱到埃文斯说是一手掐死也不为过的女性,给他带来了如沐阳光般的暖。
埃文斯自萝兰死后的那一刻成为吸血鬼,便再也没有完整感受过太阳的热意。
吸血鬼似乎是黑暗阴冷的代名词,没人在意他们是不是也想要靠近阳光。
可,桑园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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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了哈哈,开始裸奔。今晚可能还有一更可能无,不用等。(当然应该是无人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