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还没讲完。”埃文斯低头在桑园耳边轻轻说道。
桑园涨到脸通红,甚至都蔓延到脖子和耳垂上,像是偷喝了父亲私藏好几年的女儿红。
接着是两扇漂亮的蝴蝶骨,埃文斯也用手指细细勾勒出形状,随声淡然提醒同学们作画时的注意事项。
再然后是2对细细长长的肋骨。
埃文斯将桑园的人体结构剖析得一清二楚,仿佛他是她的耶稣,桑园在他的手底下诞生。
桑园也头一次觉得自己在一个男人手下如此无所遁形。
因为要讲课,所以埃文斯就站在桑园旁边,即使坐在高脚凳上,桑园仍比他矮一大截。
讲课时,埃文斯还时不时倾身,大衣布料摩擦到桑园裸露的皮肤,激起她一阵又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觉得自己下面有些湿了,桑园难耐地咬住下唇,努力并起双腿,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能做的就是强忍住发颤,做一个敬职的人体模特。
教室里不算暖和,为了通风,同学们还把窗开着,桑园正好坐在通风处。
时不时一阵寒风吹进,桑园的皮肤逐渐变得青白,毫无血色。
终于忍到下课,桑园听见埃文斯说了“下课”,才放松下来。她敢发誓,这是她从上学到现在最难熬的一节课。
同学们起身陆陆续续从后门离开,桑园不敢动,她想等埃文斯走了之后再穿衣服。
片刻后,教室恢复寂静,桑园开始缓慢挪动僵硬的四肢。一小时的裸模着实不好当,不仅要克服内心的羞耻,还要屏住埃文斯在自己身上指手画脚而起的生理反应。
可谓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桑园宁愿洗一下午的盘子,也不愿忍受这一小时的煎熬。
桑园悄悄呼出一口气,双手撑在高脚凳的边缘,跳下凳子,还没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后面突然出了声。
“我去给你倒了点热水,要不要......”
桑园被吓一跳,想转头看,但又因为身体长时间的静止,跟不上脑回路,欲转不转,反倒脚蹩了一下勾在凳脚上,身体往后倒去,只感觉到背上一阵滚烫。
桑园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完蛋,她还没穿衣服。
以及。
那双灰绿色,叫人看不清深浅的眼眸。
桑园突然想起,她好像梦里见过这一双眼睛。
在她被射入,彼此两人情绪最浓重厚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