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很重要吗?”莫无明是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郎有情妾有意,还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嘛。”
虚头巴脑?
桃之撅撅嘴,不知道许雁回是不是也这么想。
她的水从身后递到莫无明手中,“水给你。”
莫无明吓了一跳,“哎哟卧槽。”
“你怎么在这。”
许雁回也转过头看她。
桃之现在特烦看到这俩人,敛着眼不看他俩,“比赛快开始了,我先回班了。”
“张桃之。”许雁回叫她,“比赛完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又在命令她。
桃之突然有点生气。
凭什么?他对别人谦和又有礼貌,对她,从来都是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桃之带了些攻击性地看他的眼睛。
“什么……为什么。”可能是没料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许雁回愣了愣。
“什么话不能在这说?”桃之扫了一眼莫无明,“非要到比赛完说。”
“别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来,面前的两人都明白了,桃之这是听到两个人说的话了。
许雁回噤声,黑黑的眸子盯着桃之看,等着她的下一步发作。
莫无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也不敢随便搭腔。
三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桃之心烦,“再说吧。”
她摆了摆手,“我先回班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班,满脑子都是刚刚莫无明说的话。
“郎有情妾有意,还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嘛。”
他也是这么想吗?
桃之想,莫无明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拿准了她对许雁回是顶顶的死心塌地。
可许雁回对她呢?
是喜欢的吗?
他说过“他也想她”,也说过“她一直很漂亮”诸如此类的算作情话的话。
可都是在擦枪走火、吻得动情的情况下说的。
几分真,几分假呢?
老话不都说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要相信。更何况,桃之自问还没有摸透对方的品行。
他到底是喜欢她?
还是跟她玩玩?
换了旁人,三四个月的暧昧期,怕是早早摸透对方的想法。可桃之不是这样,她心思太重,对于她不甚确定的事,她可以满心满眼地投入,但心里少不了猜疑。
她通过抽丝剥茧得出的结论,可能又会因为别的小事而被推翻。
所以,她可以容忍两人间的这层窗户纸存在。她甚至可以隔着这层窗户纸和对方做尽亲密的事,说尽心头的话。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会全然把自己托付给那个人。
因为,他还从来没说过,他也喜欢她。
所以,对于她来说,表白不是莫无明口中“虚头巴脑的事”,是他作出的凭证,是世上还有人爱她的证明。
她没有自我。
一旦他开口,她便完全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