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因为,想到要见你我就会紧张。”跟白天与自己告白过的人吃饭,她还没心大到这种地步可以将人的心情视而不见。
“没有关系,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你不用这么介怀。”
尤金总是那么的诚恳,诚恳地让她惭愧。
“早上电话里说得匆忙,还没问过你现在喜欢的人,这个能告诉我么?”
尤金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酒杯杯柱,他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但他希望这个猜测不是真的。
“啊,这个么?”她抓了抓头发,眼不自在地漂移,卡了好一阵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是西瑞斯,我跟他在一起了。”
“噢,原来是他,我知道了。”好吧,是他不喜欢的那个猜测,杯柱上的手紧了又松,早上就酸涩过的心又在隐隐作痛,像是被淋了一瓶的醋,火红的心浇上了漆黑的外衣。
正好预先点的菜上来了,两人的谈话被中断了一阵,再开始时不再围绕恋情,而是围绕近期发生的生活趣事。
西餐厅的装潢不错,是偏欧式的黑色墙壁着以淡金色的装饰,邻桌有乐手在拉小提琴,让她的耳朵也赏了赏光。
她很少来吃西餐,或许是因为只长了一个z国胃,只能吃些热的偏重口一些的东西,对于甜品,小而少的鹅肝,黑松露是一同敬谢不敏的。
但她想,西瑞斯应该会喜欢。
过去一个星期堪称同居的体验,让她发现,当初西瑞斯烧z餐给她吃,只是因为她喜欢吃,而不是因为他自己。
她和尤金呆了有一个小时,走出店门时,外面的天已是漆黑一片,取代的光源是路边的街灯。
因临近圣诞,零星店铺的门口换上了挂满铃铛,彩灯和袜子的绿色圣诞树,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往外呵气时,竟然还有丝丝的白气。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卫衣出门,现在骤然出门,被裹迎而来的寒风吹红了鼻子,一呼一吸间,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尤金看她被冻得厉害,牵着她的手又回了店里,说,“你等我一下。”
转身就向前台走去,他跟服务员说了什么,很快,拿了一件外套回来。
“你穿这个,别吹感冒了,也快冬天了,怎么还穿得这么少。”他语气责怪,脸却是笑着的。
“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时云效一边疑问,一边似个被照顾的小孩子,手把手地被尤金穿上了外套。
“是我之前放在这家店里的,因为经常会和朋友来吃,所以就放了几件衣服在这里。”其实是因为这家餐厅是叔叔的产业,所以会经常来光顾。
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门口的灯光有些暗,但以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lph冻得通红的脸和发白的嘴唇。
扣上最后一颗时,他们正好对视。
他似乎被魇住了,黑色的瞳孔里映着黄色的灯,也映着他落败的脸。
店门外似乎有一个人站着,很高,是银色的头发,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想转身的时云效的肩膀,笑了起来,说,“你脸上有些东西。”
“哪里?”lph天真地问。
“在这里。”
他亲了上去。
跟他在梦里触碰的一样软,他想。
作话:最近精状态堪忧,睡觉不是很好,连着两天午觉被接连吵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天都想请假,呵呵。
上个星期下了大雨,载着三个朋友,在电闪雷鸣的天气里上了高速开去市区。
白色的雷在连绵的山群里像一座白色的巨塔。
其中一个朋友谈起日本最近倾倒核污水,说这个世界正在在毁灭,我们现在像不像末日里逃亡。
最后去吃了泰国菜(泰妃殿),很难吃,一吃就知道是预制菜,而且上来的时候还是温的,最不会踩雷的菠萝饭也烧得难吃无比。
较真的朋友打了2.5星,看了一下其他评价都是5星,就说到底有没有吃过好吃的菜,怎么这都可以打5星。
没过十分钟,店家打来了电话,说希望删评。
我们这才意识到,都是5星好评的原因是什么。
最后店家退了全款,我们删了评。
浪费的只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