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是。”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家主说,提前告知小姐,小姐就会跟人跑了。”
卡佩尔嗤笑,“我为什么要跑?”下车后,又拉着社畜的手腕,重复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即便是索昂尔家族族长来了,我也不会跑。”
但来的人,并不是索昂尔家族,而是泽彦。
他悠闲地坐在后花园,和家主闲话品茗,旁边坐着垮着脸的泽桑,泽桑在看到社畜的一瞬间,嘴角立马上扬,眉毛也挑高了,起身又未起,手足无措,一脸纠结间,在看到两人紧握的手的时候,整个人就冷了下来,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你们来真的?!”
卡佩尔淡漠地看着她,泽桑感觉自己被她的目光挑衅了,指着卡佩尔口不择言:“你一个被指了婚的Og,懂点寡廉鲜耻好吗!”
卡佩尔冷笑一声,不仅拉着社畜的手,还将头靠着社畜的肩膀上,阴阳怪气道:“联邦里还有跑到别人家里骂主人的lph,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寡廉鲜耻。”
泽桑眼睛瞬间就红了,她指着卡佩尔又指了指自己,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没有立场,咬着后槽牙,用眼示意泽彦。
泽彦:“泽桑,好好说话,你在家里答应过我什么?”
泽桑嘟囔了一句,然后又垮着肩膀坐了下去,看着玫瑰家主。
玫瑰家主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他坐在那里,抬手招了招卡佩尔,卡佩尔便松开社畜的手走了过去。
“舅舅,您回来了。”
“你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的假期都被你搅黄了。”
“我不是故意的。”
卡佩尔半蹲下身子,男人摸着她的发顶:“我知道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也不强迫你,但这个Bet,是绝不行的,现在泽彦带着她的侄女上门要人,泽家会保护她,我也会向索昂尔夫人求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卡佩尔抬起脸,看着男人,“舅舅,你以为我在发小孩子脾气?”
男人收回手,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和你姑姑一样,害人又害己,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她尚且如此,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卡佩尔血液都冷了,她的反抗努力,姑姑的反抗努力,就这样被男人三两句话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男人似无所察觉,只继续说:“你在外面丢人现眼,拉帮结派搞些事,大家早有微词,我都替你盖了过去,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到你婚后日子也不好过,我也就顺着你,但你这次实在是过火,用这么一个贱民,来羞辱家族,羞辱塞拉斯,羞辱你自己。”男人甚至眼都没有在社畜身上停留过:“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实现你可笑的想法,让世界的法则跟弱者妥协。”
“未免太过可笑。”
卡佩尔错愕地看着这个从小都护着自己的血脉至亲,正和联邦所有的lph一样,说着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训诫的言语。
“你现在,还有回头路,趁大众舆论还没有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放弃你那可笑的英雄主义,离这个杀人犯,破鞋,被轮的垃圾货,远一点。”
泽桑皱眉,十分不满男人对社畜的定义,泽彦一个眼就制止了她的发作。
卡佩尔静静地看着男人,她沉静的脸皮下,情绪如同旋涡搅动,因为太过复杂,导致整个人面部表情有些崩坏,最后只吐了一句:“我管大众舆论说什么。”
男人:“据我所知,你最早接触这个贱民,就是为了利用大众舆论,现在,你又不在乎她们说什么了?那你为什么又要撒谎,说你喜欢她?”
卡佩尔:“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她?”
男人叹气:“卡佩尔,还用明说吗?”
社畜是个Bet,底层出生,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没胸没屁股没身材,也没有颜值,就是联邦上亿的芸芸蚁民,哪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连社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可卡佩尔却说:“你们真是狭隘又可笑。”
“我喜欢她,喜欢她身上,独有的,令我着迷的精力量,这是千锤百炼后的强大的衍生物,是你们根本无法感知到的,一种稀少的内在的野性和生命力,是这个死气沉沉的联邦和帝国,所没有的东西!是未被规训的美。”
社畜错愕地看着卡佩尔,大脑像是机械出现故障开始卡壳。
“所以,家主大人,我不是小孩子闹脾气,不是利用她而拒婚索昂尔家族,我是想和她结婚,是因为,她是联邦里,唯一可以和我比肩之人,是我的命定,和她的外貌,地位,性别无关,她是个Og,我喜欢她,她是个lph,我喜欢她,她是个Bet,我喜欢她。她是个打螺丝的工人,是个种田的农民,是公司的跑腿小职工,我都欢喜,所以,哪怕,失去小玫瑰的称号,失去家族的庇佑,我还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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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快来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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