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一个不留,右手手掌按在地面刀刃,顷刻裂出一道深口子,殷红鲜血喷涌而出。
他扭头去看小女人,见她已哆哆嗦嗦,将肚兜和旗袍,一件件穿起来。
大石块发出搬动的哐啷声响,白亮光线顺着缝隙照射进来,他便也顾不得流血的右手,直将军装穿戴整齐。
不消片刻,伴随一整道刺眼强光,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疾步走进,他边走边问,“小曼曼,澈,你们在不在这里?”
此时的曼卿顾不得矜持,直如见到救世主般,猛扑进男人怀抱。
凌子风望着面前衣着凌乱的男女,并未多想什么,只是不断柔声安慰怀中小人儿,“好了,乖了,不哭了,知道我家小曼曼受委屈了。”
苏曼卿哪里肯依,仍旧抱着他精腰,嚎啕大哭。
“坏人都被打跑了,不怕了哦,乖。”
凌子风心疼极了,只得紧紧搂住她,百般哄劝。
“我来了,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若不信你咬我一口,看是不是真的?”
男人说着,横出一条胳膊在她眼前。
少女闪着泪光莹莹的杏眸,犹豫片刻,果真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咬,直把身后成群打着手电筒的侍卫都逗笑了。
赫连澈孤零零站在一角,像是被人遗忘的稚童般可怜,他凝望面前打情骂俏的一幕,只觉心里似有什么地方被猛地撕开,踩上几脚,又撒上一大把粗盐,简直疼得能生生沁出血水来。
明明这个小女人方才还在他胯下承欢,她的温度与气息,真实烙印迭加于他身体。
可现在她却躲进另一个男人怀里,乞求爱怜。
赫连澈垂下头,眸光一点点黯淡。
直劝了好半日,少女的哭声才渐渐隐了下去。
“澈,你右手没事吧?”
注意到男人不断滴血的右手,凌子风刚想走过去查看情况,却被怀中少女死死拽住衣角,因此只能远远问了一句。
右手?
赫连澈这才记起,原来他的右手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凌子风问随行看护要来两床毛毯,一床替曼卿盖在身上。
又将另一床丢给角落里的男人,提议道,“澈,我们得找个地方先待几日,沛州城现在还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