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往地上猛啐一口,指着男人鼻尖大骂,“赫连澈,你不要跟老子充什么少帅公子的。没有老子,你们赫连家还他妈逼是山林土匪,吃了上顿没下顿。结果现在,你非但不跪下磕头感谢老子,还他妈逼让你的狗乱吠,借机削老子的兵!”
说完,就将手中报纸朝男人俊庞砸去。
只见凌子风在颍州飞行学堂,校阅空军分列式的照片,正刊登在报面最显眼的位置。
“老子的兵都是一子弹一子弹打出来的,赫连澈,你他妈逼凭什么。”李长贵骂完,也不顾寒风呼啸,就把军装一脱,露出胸膛五六个杯口大的伤疤,上去就要同赫连澈拼命。
“李师长,你这是做什么?”沉泽言忙挡在赫连澈面前,“凌校尉在校阅式上同中外记者反应的问题,少帅总要解决吧?你若真问心无愧,没有挪移大批军饷,延误空军幼年学堂的建立,那么自然不怕夜半敲门!”
“我呸,你们这群破马张飞,是你们该害怕半夜厉鬼来找你们……”
赫连澈朝沉泽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又亲自捡起军装,披在男人肩胛,“李师长的心情,澈能理解,待还师长清白后,除原有兵力外,澈定加以安慰。”
“你他妈当老子傻逼啊,收上去的兵还能还给我?”他骂完尤嫌不过瘾,又在那里高嚷,“赫连澈,活该你他妈逼一出生爹娘就死了。你就是个丧门星,专克父母……”
闻言,男人脸色骤黑,垂在身侧的拳头直捏得青筋暴起,几分钟后,他方换上微笑从容的色,冲身边人道,“李师长喝醉了,送他回去,好好加以照顾。”
守卫们迭声应是,扶起骂骂咧咧的李长贵离开。
指挥室内,侍从官见少帅脸色如闪电碎乌云般愤怒,立刻给他端过一杯温热的桂圆水。
赫连澈望着桂圆水出,方才李长贵的话如冬日雨雪般,在胸口不住回旋。
“啪——”
他抓起桌上玻璃杯,就往一旁猛力砸去,甜蜜的桂圆水泼溅墙壁,滴滴答答往下直流。
“去沛州女校。”
男人站起身,拎起军装外套,长腿一迈,就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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