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卡斯利尔歪头笑了一下,咧开尖锐的兽齿,“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和我争妈妈的。”
可因:……
她是不是该保持沉默?
“这次不会了。”亚德利尔为可因梳理头发,“哥,我们该去找委托人了,宠物的脑袋还在门外腐烂。”
卡斯利尔假装没听出他在转移话题,以动物的形态伏跪在她腿上,可因的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他柔软的皮毛,他自热而然化作人形,脑袋便枕在她大腿上了。
她的手摸到纯白短发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他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用眼示意她继续,然后对亚德利尔说:“我知道,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希望委托人没发现他们拿了高昂的报酬不做事。
她的手腕微偏,不经意揉了揉他的圆耳朵。
“可因,”亚德利尔的视线一直在她抚摸哥哥的手上,冷不丁地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卡斯利尔不太愿意她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挑眉问:“你确定?”
“正好路过克莱恩的黑诊所。”亚德利尔提醒他,他昨天给人脖子上咬的伤口还没愈合。
卡斯利尔顿时明白过来:“确实该去一趟……可因,要和我们一起出门吗?”
“来吧,给你介绍一下,顺便买几件衣服。”
“不想去也没关系哦,可因任性一点也很可爱。”哥哥抬手握住她手腕,轻轻舔了一下透着青色血管的白皙皮肤,引得她指尖微颤。
他们一唱一和地邀请,可因最不擅长应对任何人的热情,点头答应了。
“我想去的。”她恐惧被关在屋子里,宁愿和他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要孤零零地等待。
卡斯利尔肉眼可见地溢出高兴的色彩,尾巴快要摇成风车。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真的为了她,把一个委托放了一天没管……
“对你们而言,我比委托更重要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仿佛自己被重视一样,可以任性到询问这样近似于撒娇的问题。
也许是哥哥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让她有些自以为是的底气。
“当然啦。”卡斯利尔毫不避讳地坦言,却怀念地捏紧她的手,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可因是伴侣,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家人,这次无论如何都……
“别乱想。”亚德利尔单手撑床坐起身,像是在警示哥哥,“相同的错误,我们不会犯第二次。”
卡斯利尔眯起眼睛笑着,但又感觉他并没有在笑。她听到他对自己承诺:“所以可因,尽情依赖我们吧,我们会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