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
“为什么要做你们的家人?”
“我们救了你,所以你就是我们的了,一物换一物,就这么简单。”
“……”她闭了闭眼,狠下心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但是、我不想……”
“我们需要一个伴侣。”黑发的亚德突然开口,打断她拒绝的话,蓝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像猎豹盯住了猎物,“接下来的发情期会很煎熬。”
她放轻了呼吸,喃喃道:“你们需要我?”
就像父亲需要她那样?
昏暗狭小和窒息的回忆涌上心间,可因心中泛起了更强烈的抵触。
“可我不想住在笼子里……”
“为什么要住在笼子里?你是什么物种?”哥哥抬起她的手臂挠了挠,痒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是人类。”
“……”她没说话,不如说她看见他们兄弟的尾巴时,世界观早就被冲刷了一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也许她已经冻死在北方森林里了也说不定。
“人类不会住在笼子里的。”卡斯利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我和弟弟都很喜欢你,我们的族群认定了伴侣就是一辈子,不像那·些·家·伙,是很专心的哦,强迫珍贵的伴侣做不愿意的事会被耻笑的。”
“而且你也很喜欢我,”他得意地翘起了毛软软的尾巴,“你摸了它,我能感受到你很喜欢,我们的尾巴不是随便给人摸的。”
可因“啊”了一下,眼珠子跟着他晃悠的尾巴转,双手无意识地拢了拢,像是在回忆他尾巴的触感。
“要是反悔,就把那双手留下。”亚德利尔冷不丁说。
可因呆住了,张大嘴看向说着残忍话语的亚德利尔:“这、这样的吗?”
“嗯嗯,就是这样。”
见卡斯利尔也这么说,她彻底懵了,看了看摊开的双手,又忐忑地瞅了瞅他们俩。
哥哥原本还绷着脸看她怎么办,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可爱,肉食动物玩弄猎物的本能促使他玩心大气,可又不忍心吓到她,装模作样地诱骗她:
“可因乖,摸了就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可因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心里却对当时没看清就抓人家尾巴的行为后悔极了。
她没有学过礼仪,也不需要学习这些,不曾踏出房门半步的她只要懂得如何取悦父亲就足够了。
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却让兄弟俩心底一沉,向来最冲动的卡斯利尔此刻面无表情瞥了弟弟一眼,亚德利尔看上去反应最大,他已经坐不住了,频率极高地晃着尾巴,看了看可因,又看了看他,谴责地用眼指责他不该这样开玩笑。
卡斯利尔用眼回他:这不是你挑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