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瑱玉皱眉,见衿墨没有反对,这才让玄九碰到晏舟。等确定她真能抱稳后,他才收回手。
昏暗中,没有人能看见他长裤的胯部湿润一片。
冷风在吹,衿墨纠结了下,还是把厚毯递给衣着单薄的大皇子,“殿下即刻离开罢。”
楚瑱玉本不想接,但一阵风过,胯下黏湿的布料贴着皮肤,存在感极强。他默默接过厚毯裹身,随后消失在黑夜里。
衿墨赶紧跟上玄九一起把晏舟送到内殿床榻。
日上三竿。
晏舟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
她扶着额角坐起来,蹙眉闭眼。脑中记忆零散混乱,正摇头时,衿墨过来挂帐。
晏舟叹出一口气,“真是荒唐事。”
衿墨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
昨夜酒瓶碎地的时候,玄九立刻就去了水榭。隔着纱幔撞见里面晏舟搂抱楚瑱玉的情形,见她不是被迫,还像是主动,便又回到岸边告诉衿墨。
玄九对此倒没什么感想,沉默如常。
只有衿墨在原地长叹三声。
最后守在水岸。
“夫人喝酒不少,竟还记得吗?”
衿墨是真讶异,晏舟却道她是在打趣。当下嗔她一眼,“记不全,但做了什么……总归有个印象。”
毕竟……身体还有被暖热唇舌抚慰的记忆。
晏舟截断飘飞的心绪,叮嘱道:“我昨日喝了多少酒要牢牢记着,日后万不可再让此等外物迷我心,乱我性。”
被子继父妻之后,还被亡夫的另一个儿子服侍得身心满足,实在疯狂。
晏舟叹气,觉得脸颊发赧。
衿墨点头道:“记住了。不过,夫人是不是忘了今日是国丧大礼……”
她早晨叫了几次,晏舟都醒不过来,无奈下只好跟楚琬琰说她饮酒昏醉,伤心过度,实在不能参礼。
如此大礼都不出现,外头臣子虽然多数都不愿看见她,但会因此骂她的也是那些人。
原来还有更疯狂的事!
晏舟抱着头无声呐喊,“怎会如此?!那灵柩抬走了吗?”
“国师观天象命盘,说先帝不能停灵七日,恐有秽乱之灾。要尽早下葬,所以国丧礼亦略有仓促。现已在去皇陵的路上了。”
晏舟张着嘴,却无言以对。
这下可把后宫狂妄妖女的名头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