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天碰面,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好不容易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想着女孩的哀鸣,眼眶忍不住红了,羽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掉下的眼泪让大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胸口有点刺刺的,有点像看见母亲抱另个小女孩时的感觉,找了找口袋,拉出一条布,是早上用来补外套破洞剩下的,他把布留在羽的膝盖上,摸着指甲偷看他的反应。
「那天我太急了,洋葱还是给你照顾比较好。」
「我不能……不能……」
羽抓紧那张布,任由眼泪掉在地板上。
「所以我不是让你见她了?!」
看了他一眼,羽继续揉着眼睛,没有停下的意思。
「别哭了。」
再也看不下他的哭脸,大公一把抱住羽,肩膀被泪水鼻涕弄湿。
去除防寒外衣的身体很暖和,羽第一次意识到大公是个有血有肉、真正活着的人,这又是北领地的惯例?
「听着,我不是故意要对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能改。」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听起来还是高高在上,要不是内容如此,羽巴不得再给他一拳。
「明天和我出门,你就能继续照顾洋葱。」
怀里的小熊在发抖,大公忍不住哄他,手环上他的背,好把所有体温给予他。
「呜。」
背部鞭伤痛得羽抓紧大公的手。
「怎么了?」
差几公分就能吻到他,大公停下动作,改摸他的头发。
「背在痛。」
在他人面前示弱让羽感到羞耻,脸颊衬上火光,淡化他的羞涩。
「嘿,等等。」
抓起他的手,大公带他穿越走廊,攀上长长阶梯,路过几乎没有尽头的道路。
「上衣脱掉。」
羽缩在椅子上照做。
「满德没给你药?」
手掌长度的区域正在发炎,边缘红肿,一定很痛。
「他不知道......欸。」
大公把他拽到床上趴好,脸埋在满含雄性气味的被铺里,羽全身起了一层疙瘩。
「哪有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大公永远也习惯不了他的熊个性。
「你弄的还什么自……好痛!」
抱怨还没完,刺激性的药膏抹满伤口,羽痛得喷泪,四肢立刻被抓住。
「忍一下。」
「我明天要和洋葱去走走,你不能食言。」
药确实痛得有效,滚烫的伤口被浇熄,他帮羽换上乾净衣服,侧躺在床,羽攀在他身上,抓得比新生婴儿还牢。
「背都裂开还去?」
他穿着白色睡袍,胸口是代表身分的家徽,白金色头发融入夜色,灰色眼睛衬出一点蓝,眼珠因为动情而颤抖。
「你答应过的。」,羽埋怨道,指尖伸长想沾他的额头,「比欧力。」
羽窝在怀里,叫着自己的名字。现在的他不是大公,就只是比欧力而已。
他苦笑,默许羽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