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弗看不出齐清晏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模糊地有点感觉他在气什么,又好他到底在气什么。说实在的,她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自己做错了的意识,只是有种被发现抓包的社死感,以及被那个冰冷的表情有些吓到了。
“齐弗。”齐清晏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全名,“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些的?”
事情好像有点严重。齐弗反而生出点恼意。她来这里又不是被审讯的。
“干什么?你问这个是要和齐羲告状?还是朝陛下娘娘处说去?“她咄咄逼人,齐清晏不语。
”若我说,我不仅今日,还有昨日,还有你看不见的许多个日子,都和男子厮混过了,什么事都做完了,你又当如何?”说至后来,她提高了声音,赌气似的一股脑说完。
齐清晏转脸,果然如她所想,震惊地看着她。
从前的许多年岁里,陪她一起闯祸的齐清晏,无论她说什么都笑眯眯应下,面不改色的齐清晏,竟然会因为“妹妹会做爱”这件事露出这种情,齐弗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又有点荒谬。
如果齐清晏接下来真的拿纲义要理,或是齐羲长辈等来压人,那齐弗从此不会再搭理他。但是齐弗也知道,齐清晏何尝在乎过那些,他并不是那种人,故而两人才能有今日如此关系。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
她别脸一坐,任由窗外雨打风吹,不说话了。
爱咋咋地。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