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缓从卫生间跑出来,脸颊红扑扑的,来不及擦拭干净双手和嘴唇上的水渍。
江须昂递过去一张纸,她捏着嘴角指给他看:“这里破了个小口子。”
“……”江须昂差点呛了一下,好容易克制住,摸着鼻梁骨解释道,“天气严寒,是你自己太干了。”
她瞪了他一眼:“才不是!”
江须昂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那会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
“……”
很好,她的抱怨成功被他终结。
江须昂起身,“酒足饭饱”的某人心情似乎很不错,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将治疗裂口的膏药擦在她的伤口上。
她脸颊是红的,嘴角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覃缓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帮忙了,网上根本没说会用时这么久,男人真是麻烦死了。
“我还想再看个电影。”她闷声说。
“可以,”江须昂看了看时间,反正明天是周末。
覃缓:“鸦王吧。”
江须昂:?
覃缓挑眉看向他:“怎么的,就只允许我伺候你,还不能看点你‘伺候’我的吗?”
江须昂:……
不过最终没有看成,因为资源找了十分钟没成功,覃缓没耐心地放弃了。
两人重新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一部喜剧电影。
覃缓看得直犯困,江须昂意味阑珊,重点仍旧放在之前她说的电影上。
没忍住开了口:“平时朋友没几个,谁给你讲这些东西的?”
覃缓打了个呵欠,目光水盈盈:“我高中的朋友。”
“男的女的?”
她瞥了他一眼:“你是鱼的记忆吗?我高中就一个朋友。”
可不就是一条鱼吗。
江须昂想起了她曾说过的周可然,放下心来。
“她懂得可多了,带我看小说影碟和贴吧。”覃缓情恹恹,“不过我不喜欢碟子和贴吧,光顾着看小说去了,看得大半夜不想睡觉,第二天在课堂上睡得昏天黑地。”
江须昂把玩着她的头发,此刻听她说着从前的故事,别有一番味道。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努力学习呢,她故意把霸总小说拿来祸害我。”
“……”他一阵无语,果然她的脑回路和常人是不同的。
“你呢!”她拍了他一爪子,“暗恋我呢吧,高中的时候你已经上大学了,是不是天天等着我毕业呢。”
“倒也没有?”江须昂淡声道。
她就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我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家,每次回家都来学校门口看你。”江须昂说着年前的事,没有强烈的情绪起伏,带着几分娓娓道来的眷恋。
青春的记忆,年少的青涩和冲动。
深情与犹豫共存,勇气与小心翼翼相辅。
那个时候是真的“远在天边”,只能遥遥观望的江须昂,没有此时的幸运。
“真的啊?”她惊讶地看着他,嘴角细小的酒窝处,藏着高兴。随机又想到什么,扯了扯他的脸颊,“就这模样来我们学校门口,肯定勾引了不少同学吧?”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江须昂说,“害怕祸害少年少女,所以十次有八次都待在车里。”
“……”覃缓被他气笑,“这不还有两次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别人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也是啦,覃缓喜滋滋地想,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哪有心情关注其他人。
……
覃缓周末外宿了两天,回来被覃建国逮住问候了半小时。她听得头大,干脆说了一句:“我要在外面租个房子。”
覃建国语气一顿:“什么?”
覃缓理直气壮:“我们家离上班地方太远了,我是个新人,事情很多,不想每天起这么早。”
租房子倒是小事,覃建国瞅了她一眼:“想租在哪里?”
她些许紧张地揪了一下手指,说了江须昂小区的地址。
“去看过了吗?”
她昧子良心点头:“我觉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