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这辈子最讨厌做的事,莫过于换洗带大姨妈的床单。
保姆姨姨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而她丧失了最坚实的靠山。
好惨哦,自力更生,身残志坚。
覃缓叹了口气,放弃这项伟大的事业,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回来后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小腹疼得厉害,失去了挪动的兴趣。
她将脏污的床单抽出来,丢在地上。再将新床单皱皱地丢在床面。
就这样吧。
挺好的。
不影响躺下。
覃缓戳开江须昂的头像,发消息:亲爱的队长,请问我今天可以请假吗?
江队没有回复,她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哎,麻烦的男人。
覃缓慢悠悠地爬起来,走过去给他开门。
江须昂没想到她穿着睡衣,长发凌乱,素面朝天,看起来单薄又苍白。
“怎,么了?”
“我,”覃缓撑靠在门上,舔了一下嘴角说,“我不舒服。今天可以请假吗?”
江须昂愣了一下,看着她发白的小脸,点头:“可以。”
覃缓回到床上就睡了,越睡越疼,越疼越睡,这该死的大姨妈每个月都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午饭她缺了席,江须昂慢悠悠地将菜叶子挑出来,慢悠悠地将筷子戳在盒底,慢悠悠地问同桌的男人们:“肚子痛吃什么药?”
“??”
“队长你肚子痛?”
老黄扒拉两下米饭:“你上次受伤缝了三针都没吃药,肚子痛吃药?”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队长哦……”
“说些什么玩意儿,又不是我吃。”江须昂木着一张脸。
啊?
那谁吃。
江须昂咳了一声,随手一指,指向大蛇:“你说,你有老婆。”
“你还搞单身歧视呢?”
“谁肚子痛啊?”
“还能是谁啊,”薛宇冷不丁说话,看了队长一眼,“谁没来就是谁呗。”
“哦,”小八说,“值班的陆波?肚子痛也没人代替他哈。”
薛宇:“……”
就这么个智商,到底是怎么和他一个队伍的。
大蛇不愧是有老婆的人,瞬间明白过来:“你说缓缓啊?”
江须昂点头。
“大姨妈吃什么药啊,吃药对身体不好,一杯温热的红糖水会舒服很多。”大蛇说,“但她看起来比我老婆严重多了,撑不住搭配一下止痛药也是可以的。”
“饭都没来吃,应该是挺疼的吧。”
“所以女生就不该来我们这种队里,”薛宇说,“各种麻烦事接踵而至。”
要这样说的话江须昂就不太同意了,他抬眸睨了薛宇一眼,“所以你将薛柠送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了?”
“……”薛宇无语片刻,又隐隐觉得江须昂似乎在为覃缓说话。
为她说话?
可能吗?
他若有所思看了江须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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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须昂的敲门声,生生撕扯着覃缓的经。
她闷头不想理会,偏偏他慢条斯理,耐性十足。
啊啊啊,烦死了!
覃缓再次爬起来,一脸怨念地瞪着门前的人。
江须昂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