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皇帝都守口如瓶的秘密,就被他这样轻轻松松地讲了出来。
“我本想让提前召出他们……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那小印在何处。”
说到这里,修弥顿了顿,将头埋到云舒的颈项间,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父皇还说,他还留了一封写给你的手书,放在那里时日太久,以至于他自己都忘记了……他让我把那封手书销毁,不要让你看到,免得生出些什么不应当的心思。”
他伸出舌头舔舐云舒脖颈的肌肤,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
热烫的呼吸在她的耳侧逡巡,冰凉的嘴唇轻轻贴碰,又一触即分。
“阿姊,我听人说你昨夜回的宫,还趁着夜色来了一趟御书房,你说,那手书和小印,是不是都在你身上?”
他下腹胀起的阳根压到云舒的小腹,硬得像是烙铁。
“什么手书,什么小印,我连暗卫的事情都是第一次听说。”
云舒呼吸不稳,佯装镇定。
她的身体太熟悉他了,他只稍微撩拨,她的下体便能溢出蜜液,简直像是一个荡妇。
“也是,”澹台修弥叹了口气,“我走前,吩咐刘蒙让你好好地住在行宫里,可他如今背叛我,带你回宫……真可惜,我还需要他替我处理政务,现在不能动他。阿姊,你也会背叛我么?”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惊,手在她的后颈上停留了一阵,又移到前侧,轻柔地摩挲着她咽喉处的肌肤。
云舒猛地想起来,不管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她都是那个不告而别的人。
她背叛了他两次,如今,这是第三次。
“不会,我……怎可能背叛你。”云舒说得有些勉强。
修弥不说话。
“真怪,你到底是用什么筹码让他背叛我的?我给了他权力、地位,甚至让他代我批阅文书,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想当皇帝么?阿姊,你该不会是勾引他了吧?”
他的眼光狐疑,话语古怪又尖刻。
云舒却觉得,有一阵恶寒慢慢从脊背上蹿至脑中,令她头皮发紧。
他猜到了,他几乎猜到了大半部分。
没有人会料到他会突然回来,不管是她,还是刘蒙。
见她迟迟不回话,澹台修弥的手停驻在她的咽喉处。
云舒回答他:“我以死相逼,让他送我回宫。”
这个谎话是临时想出来的,若他稍后再找刘蒙问话,定然露馅。
修弥似是相信了她的话。
云舒正要松一口气,抬手想主动抱他,再说几句软话,好蒙混过这一关,再找刘蒙商议后续。
谁料,一抬手,就有东西从袖袋中掉了出来。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玉石击在地面的声音清脆又悦耳。
正是那方鸡血石的小印。
这下,便是再狡辩也无从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