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每一对幸福的小口子来说,俩人的生活融为一体是非常正常的。但纪文亭极度不适应这种彼此交互的生活。他觉得,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是不能被其他任何人插足的,包括伴侣。
他之前和章云洲交往的时候,章云洲从没告诉过他该怎么谈恋爱,只是一味的顺着他,他怕稍有差错纪文亭便会和他分开,章云洲一直觉得纪文亭不爱他,最后的分开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横插一脚的陆鹤南,意料之中的是纪文亭的离开。
而被迫和陆鹤南在一起后,所有私人的空间都被对方的身影铺满,陆鹤南更不会谈恋爱,只是会极尽所有对纪文亭好,生怕人受到半点委屈。
纪文亭不是没对这样的陆鹤南动心。但他们从一开始便错了,依照纪文亭的心性以及陆鹤南的强势。若是没有哪个人退一步,俩人大概是迎不来好的结局的。
其实,纪文亭给过陆鹤南机会。但每每便会被失去控制暴怒的陆鹤南错开,纪文亭的离开早有预谋,陆鹤南的放手也早有预兆。
在俩人之间,选择退一步的总会是陆鹤南。
不论是前世那傲慢洒脱的玄衣少年,抑或是这辈子没了任何记忆暴戾强势的陆鹤南。
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总是舍不得看见他难过。
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
会难受。
心一抽一抽的疼。
——
纪文亭很久没因为吃到不该吃的东西而肚子疼了,他没叫袁盛来,只是忍着疼痛无言的吃药。
他握着药瓶突然想起来,这药还是陆鹤南在他走的前一天塞进他包里的,纪文亭那时还说不需要,他的胃病早就好了。
原来还没好啊,只是因为有人的妥帖照顾才将那些病痛尽数压下。
脑海中又浮现陆鹤南絮絮叨叨的讲着话,从商业合作到一日三餐,再到晚上几点睡,陆鹤南通通都讲了一遍。
纪文亭捂住肚子倒在床上,双眼有些放空。
——
秦姨做了几个拿手菜,纪文亭另外还从最有名的酒楼订了一桌的饭菜送来。
因为新来了几个兄弟,他便让大家一起坐下吃饭。
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太适应,后来喝着酒聊天就放开多了,几个人从天南聊到地北,还会偶尔打趣纪文亭,看着醉醺醺的几人,纪文亭有些失笑。
他基本上都没沾酒,身上的酒气还是因为另外几个人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