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那个不是个很好的回忆的夜晚。
对啊,纪文亭好像运气确实不好,不然也不会碰上他,还被他纠缠。
但不得不说,他自己的运气很好,能遇上这个照亮他整个世界的光。
陆鹤南想到这的时候都笑出声。
随夏夜的风吹来的,那些脑海深处的回忆纷至沓来,他想起的更多的是此前那无数个清晨和夜晚,和爱人牵手散步的日子,纪文亭还会对着他露出好看得不得了的笑,那是一段非常珍贵的时光。
他已经很久没和他的爱人一同喝茶赏月散步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他也清楚,纪文亭是假意顺从,更多的是忽略以及躲不开他这个人。
但,至少。
那些是已经发生,是存在过的。
纪文亭出来的时候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人,闻到很淡的烟味后就知道人去哪了。
正吹着头发时发现有鞋子停在他的面前。
随后吹风机被人接过去,温暖的风穿过柔软的发,头上的大掌是恰当的力度,很熟悉。
熟悉到——刚刚有点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
他闭上眼,眉眼精致柔和,不像白日透着冷意,自然而然的享受陆鹤南的服务。
因为两人太过自然,氛围又异常和谐,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像是这个场景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陆鹤南轻轻的给人吹着头发,从他这个位置,他能看到青年雪白的颈子暴露在眼前,偏偏纪小先生的皮肤很嫩,哪里都是雪一般的白,好似轻轻一吮便能吸出一朵红梅,陆鹤南那片雪色渐渐出,像是在思考要从哪下嘴。
风口久久不动,被一直吹着的头皮那处有些不适。
“嘶。”纪文亭轻声痛呼。
这一下就将陆鹤南唤回了,他立马按停吹风机,轻揉刚刚因为他出久吹的地方。
嘴边还轻呼吹气,像大人哄着小孩一般说着:“疼吗,吹吹就不疼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纪文亭想到的是,这人还是这么幼稚。
他在心中无奈低叹一声。
细白的手拂去头顶的大掌,纪文亭没有说话,安静的倚在床的一侧。
拿起放在一旁的诗选,翻开有书签的一页。
纪文亭细白的手指按在书的两旁,那手腕都是瓷白的颜色,叫人见了只想轻轻啜吻,这双生得极为漂亮的手就合该被人细细呵护,想必这双漂亮的手紧紧抓着床单也是一番艳·色。
只陆鹤南见过。
的确是姝艳得令人心醉,只愿入梦,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