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不是仆,而是审判官,或者更往上,我应该能做得更从容。”
“自我冰封的雷卡尔伯爵现在等同是放入了冷冻柜,再加上其他一系列辅助措施,可以极大的延缓他体内残存灵性能量的消散速度;
希望这个时间,可以足够长;
因为下次我要唤醒他时,我必须具备可持续对他进行‘补充’的能力,现在,这个能力对我来说还很遥远。”
“一旦我拥有了那个能力,可以可持续性地对唤醒的尸体进行活性力量的补充,那么也就相当于我给了被我唤醒者以‘续命’的机会,等同我直接掌握了他们的生死。”
“如果雷卡尔伯爵可以一直保持苏醒,有他在我身边的话,我的安全将得到多大的保障啊……”
在这里,卡伦下意识地用了感叹句。
因为习惯了爷爷在身边的感觉,而在爷爷沉睡后,他心里其实有了很大的落差感。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笔记他们会翻看,所以,卡伦又加了一句:
“但我的身边已经有阿尔弗雷德了,他是我最忠诚的守护。”
“。”中心被涂满,上面加了一个竖线,改成了“!”
“可是,在我拥有了那个能力后,我还需要担心我个人的安全问题么?”
“应该是要的,看你到时候想做什么,哪怕是狄斯,在面对秩序教的底蕴时,也是选择了谈判。”
卡伦累了,不想再写了,正当他准备把笔放合上笔记本时,却又忽然停住了:
“我发现《秩序之光》里的话概述内容,开始较高频率地与我现在的经历进行重合,我总能从《秩序之光》的话概述中,找寻到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的影子。
我知道我的特殊与不同;
所以,我是在走秩序之当年的道路么?
爷爷说,秩序之很饥饿,爷爷还说秩序之其实不是真;
所以,我不能因为自己现在能够找寻到重合点而沾沾自喜,爷爷的路是走错了,但秩序之的路,好像也出了问题。
或许和爷爷一样,秩序之也是因为走得太远,所以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卡伦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放下杯子,继续写道:
“我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启?”
“我该如何验证自己现在的境界?”
“或者,干脆直接视为我现在还是仆,和启没有关系,我重新进行启?”
“可是,如果不再给我第二次启示的话,我该怎么办?”
靠在床背上的卡伦,拿着笔,忽然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一直安静地站在远处的阿尔弗雷德,内心处于一种激荡之中,每次看见少爷拿起笔记本写东西时,他总有一种自己正在见证历史的感觉。
因为他坚信,少爷现在所写下的文字,必然将成为类似《秩序之光》和《光明纪元》那种流传几千年,不,是流传几个纪元供无数人阅读、研究和折服的著作!
嗯?少爷怎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哦,少爷应该是累得睡着了。
阿尔弗雷德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帮少爷安顿好让他更舒服地入睡,但在走近后,他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少爷身上,流露出了一种“虔诚”与“思索”的气息。
这个一模一样的气息,他前阵子才刚见过,那时少爷坐在台阶上。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微微张开嘴巴,
虽然对少爷的赞美早已充斥着阿尔弗雷德的内心,
但在目睹眼前这一幕后,他依旧会感到震惊:
少爷这是……又启了?
什么是伟大的存在啊,这就是伟大的存在!
说累了,说自己现在累到躺马路边也能睡着,不过习惯性地想要在睡前再写点东西,结果写着写着,终于准备放下笔和本子准备睡觉前,
再抽空,做个启?
此时,隔壁主卧的装修噪音还在持续,外头空地上的喧闹声依旧不停传来,阿尔弗雷德真想大喊一声让全世界安静,但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
“呼……”
不过,让阿尔弗雷德惊讶的是,他发现少爷又睁开了眼,又拿起了笔。
嗯?少爷这次的启,好快!
卡伦现在并不知晓自己正处于启的状态,而上一次之所以能清晰感受到,不仅仅是因为那黑白色的世界观察,而是因为他心里本就对“”这个定义带着排斥与怀疑。
但这一次,他是在纯粹地自我进行思考。
笔尖,再度落在了纸上。
卡伦先写下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眼巴巴地坐着,等待着来赐予启示?
如果没有,如果没有空,我们就无法得到真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