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很美的意境,卡伦先生。”
上次尤妮丝给米娜送了个家族款式的钱包,卡伦自然也会选择回礼,回礼是一个猫形的吊坠,挂在一个精美的笔记本上。
然后,卡伦在笔记本里抄上了不少泰戈尔的诗。
“谢谢,不过人的精和人本身并不是重叠的,尤其是诗歌这种形式,很多时候只是偶尔一段时间的遐想,其实大部分时候,我都做不到那种心境。
就像是这个世界有风,有云,有雨,有雾,有霜,我们的生活因为它们的点缀而丰富,却又因为它们的存在而变得复杂,无法真的一直纯粹下去。”
“您说得真好,卡伦先生。”
“你可以叫我卡伦,我叫你尤妮丝。”
“好的。”
“卡伦先生……卡伦,你信教么?”
从普洱那里了解到,“艾伦”家族其实并没有特定的宗教传承,这个家族在信仰方面很民主,就是子女成年后,可以根据自己的所求,去选择信仰;
这和时下全家信一个教的普遍习惯不同。
“很抱歉,我还没找寻到我的信仰,我觉得,可以等我再多走一些路再多看一些风景,等我再成熟一些也再沉淀一下;
等到那时候,我大概就能有充分的认知去选择适合我的信仰了。”
“真的么,和我一样呢,卡伦。”
“是么,那你对哪个教会更感兴趣?”
“嗯?为什么问我这个?”
“我觉得我可以加深一下对它的了解。”
“可信仰不该自己去找寻的么,就像卡伦你刚刚说的那样,所以,你刚刚说的话,不算咯?”
“可我相信,我命中该信仰的,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派一名美丽的天使下凡,给予我信仰的火炬。”
尤妮丝贝齿轻咬嘴唇,忍着笑。
而卡伦则在心里默默地为今早刚下葬的霍芬先生道了个歉;
毕竟在病床边,他可是能因“信仰”这个议题,把霍芬先生气个半死的。
但刚刚下葬的霍芬爷爷肯定是能理解。
游乐园到了。
卡伦在停车场停下了车,一名停车场管理员走了过来:
“先生,你好,需要先缴纳停车管理费。”
卡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一百卢币面值的钞票递过去,嗯,他兜里没小钞。
另外,先前开车时他留意到了阿尔弗雷德在抽屉里也留了一沓钱,也没小钞。
管理员马上露出了笑容,无比热情道:
“谢谢您,先生,这是您的票据,请收好。”
卡伦伸手接过了票,
看着管理员问道:
“管理费是多少?”
“是5卢币,先生。”
“好的,麻烦你找钱。”
“……”管理员。
“很抱歉呢先生,你那里有零钱么,我这里好像找不开。”
“抱歉,我没有,不过你可以等我一下,我去那边冰激凌店里买个甜筒把钱拆一下。”
“我这里有。”尤妮丝打开自己的包,取出了一张5卢币面值的钞票。
卡伦很自然地伸手接过来,再递给管理员,同时将管理员手里拿着的那张先前自己递过去的一百卢币又抽了回来。
“想吃哪个口味的甜筒?”卡伦问尤妮丝。
“草莓味的。”
“好的,在这里等一下。”
卡伦小跑着过去,买了一个草莓味的甜筒回来,递给了尤妮丝。
“你不吃么?”尤妮丝好地问道。
“天太冷了,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