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沉默片刻,沉声道:“那就把那个男人调走。”
陈秘书立刻反应过来顾子晋说的是昨天跟阮余见面的人,应声道:“是。”
顾子晋没再开口,专注替阮余上药,陈秘书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顾子晋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可是每次碰到阮余的事情都会变得阴晴不定。
而且顾子晋对待阮余的行为已经超过对床伴的范畴。
陈秘书心里冒出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但他不敢说出口,心惊地烂在了肚子里。
阮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红肿的眼皮睁开的同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右边那只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他环顾四周,一眼就认出这个熟悉的房间是顾子晋的主卧。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浮现,他记得顾子晋在车里强迫了他,他疼得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没过多久,房门从外面推开,顾子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醒了?”
阮余的睫毛颤了颤,默默把头转向一边,高高肿起的眼皮异常刺目。
顾子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阮余,“昨晚的帐我还没跟你结清,你跟我甩脸色?”
阮余闭上眼睛,受伤的眼皮合上时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被顾子晋钳住下巴强硬地扳了过去。
看着他红肿得厉害的眼皮,顾子晋到底还是没发作起来,“把食堂的工作给辞了,这件事我就当翻篇。”
阮余微微睁圆了双眼,“......不行。”
顾子晋声音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阮余从被子里伸出双手,讨好地抓住顾子晋的衣角,声音哑得像吞了针,“顾少,我只用平时在学校的时间做兼职,周末不会影响陪你的........”
如果是其它工作,顾子晋看在阮余受伤的份上也许会让步,但食堂这种充满油烟的地方,他不可能让阮余继续干下去。
顾子晋毫不心软从阮余手里抽回他的衣服,“不影响?你是想让我闻着一身油烟味睡你?”
阮余软软地央求道:“我每次来一定洗干净,绝对不会让您闻到味道。”
顾子晋冷冷看着他,“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只有辞职这个选择。”
阮余不明白,他已经不堪到给顾子晋当情人,当生育工具,为什么顾子晋连这点请求都不能答应他。
像是看穿了阮余的心思,顾子晋说:“我不喜欢我身边的人心思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