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骑士紧紧一勒马缰,那匹骏马硬生生地扭转了方向,碎蹄慢步,踏踏而行。
马上方旭一脸风尘,尽是焦急之色,“哪位朋友当面?”
素手挑帘,一张如花娇靥探出车厢,“方旭!”
“遥岑!?”方旭惊喜万分,催马上前,“听说你被锦衣卫……”
“不说这些,你怎么回来了?”卫遥岑关切问道。
“听说你被掳走,铁衣就要往回赶,我担心他的性子闯出祸事,便独自一人回来了。”方旭道。
卫遥岑眉头一蹙,“不好,镖队那里怕遇上麻烦了,快回去。”
“好!”方旭纵马上前,错身时一个探臂,将卫遥岑扶坐马前,双脚一磕马腹,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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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镖队止住了前进,四名道士拦路而坐。
“敢问青城派的四位朋友,何以拦住去路?”商六上前,笑呵呵道。
“来者可是金算盘商六爷?”刘铎道。
“正是老朽,贵派穆道长为何不见,自剑门一别,已有十年未见了。”商六套起了交情。
“掌门师兄派务缠身,未有前来。”刘铎语气客气了许多。
“哦,真是抱憾了,不知几位道长因何到此?”
刘铎有些为难,有些话不便说出。
“少说客套话了,日月精魄可在镖队里?”辛烈扯嗓嚷道。
莽撞人有他的好处,商六套交情拉关系,四人夺镖的话不好出口,可辛烈大大咧咧毫无机心,江湖人尽皆知,这时开口一问,将别人不好意思说出的话说出来,便是以后让人知道,也不过笑声粗人罢了。
此时难题被扔回了长风镖局,实话实说惹人觊觎,若说假话便是对朋友不诚,商六一时犯了难。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卫铁衣一摆盘龙棍,冷声道。
“长风镖局一诺千金,卫大少说声不在,我们师兄弟四人扭身就走,若是在的话,少不得要做过一场。”黄土剑齐守城嘿嘿笑道。
“难道堂堂青城派,也要学黑道夺镖不成?”卫铁衣怒道。
“名门正派做不出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们只不过依江湖规矩,与贵镖局赌斗一场。”齐守城道。
“若贵方得胜,青城派退避三舍。”刘铎道。
“咱们胜了,便交出日月精魄。”辛烈开口大笑。
卫铁衣长棍拄地,“好,就请贵派划下道来,长风镖局接着便是。”
“敝师兄弟有剑阵一座,只要贵方能够破掉,便算胜了。”刘铎道。
商六皱眉,“莫不是四位道长同时上阵?”
刘铎面有赧色,“贵方若无单独破阵把握,自可增添人手,多少请便。”
齐守城却没有师兄的感受,“你们一人破阵,我们四人相应,十人破阵,我们还是四人相应,算起来还是我们吃亏,哈哈……”
“卑鄙。”卫铁衣暗骂一声,方旭离队,商六体衰,镖局中可以称为好手的只有他一人,哪里还凑得出十人。
输人不输阵,何况卫铁衣的倔强性子,“好,卫某便领教青城派诸位高人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