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时发现他正低着头玩着一个小圈,越看怎么越眼熟呢?
“小可,这个戒指你哪来的?”谢隽似乎看到了救星。
小朋友懵懵地抬头,“这个嘛?在学校门口买的啊。”
哦,同款啊,那没事了。
或许是那个小玩意儿很不起眼,说不定扫地阿姨没当回事给当垃圾处理了,贺云屺是空手而归的。
回来的时候顾鹤正戴着眼镜捧着本书,他凑了上去准备认错,“戒指、”
“嗯?”
“我弄丢了。”
“哦。”顾鹤手里的书往后翻了一页。
“乖宝、”
“起开,你挡着我的光了。”
果然,贺云屺安静了。
直到顾鹤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发现那人好像真的一动都不动地看了他那么久,就是眼是毫不掩饰的饥渴。
“结束了?”
顾鹤点点头,刚站起来就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今天还没有亲你。”
顾鹤的脸皮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设定,他明知道贺云屺是一个得寸进尺的,“我要去吃饭。”
“饭……之后吃也行。”
顾鹤有些支支吾吾,想躲开这种无赖行为,却被贺云屺捉住了手。
“你好像变得喜欢缠人了。”
“讨厌?”他的声线深沉而丝滑,尾调带一点懒意。
但是他没有给顾鹤回答的机会,因为他的唇被堵住了。
讨厌......倒也没有。
“最近感觉怎么样,还会有幻觉吗?”
贺云屺虹膜的浅色那么浅,看上去本该是冷漠的,可又正是因为他浅浅的眸色,只要看着顾鹤,里面连一丁点笑意和温柔都藏不住。
贺云屺已经和顾鹤摊牌了,三两句话就把他得状态概括了过去,也答应了会积极治疗。
只有彼此坦诚,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贺云屺不是一个会卖惨的人,他有他的高傲,他想等到痊愈的那天再找顾鹤,可是发现自己已经等不及了。
好像再晚一步,那人就要被抢走了。
他摇摇头,把人抱在怀里,一天的疲惫似乎顷刻之间一扫而空。
“行了,快喘不过气了。”
贺云屺在他的耳边轻笑一声,把脸埋在他的颈间不说话了,闻嗅他身上的气味。
其实顾鹤有些怕这个,贺云屺的鼻尖在他身上轻轻地触碰着,他从身上到骨头各处都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确认被标记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