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堵塞得难受,他那么小心翼翼捧着的一个人竟然被如此对待!
“你、”
接着,顾鹤被堵住了嘴。
一时间又被温热拉回了现实,两个人心乱如麻。
他知道贺云屺误会了,但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陌生人,所以没必要有多余的解释。
他不知道怎么结束的那个猝不及防的吻。但他的大脑似乎忘记了指挥身体上的行动。
……
这次也是贺云屺送回来的,这都第几次了?
“谢谢,以后不麻烦了。”他语气淡漠地说完这一句,就下了车,甩手关上了门。
他的身上身上很冷,尤其是膝盖,冷得发痛。
是后遗症,一到降温就会发作,更别说他还任性地淋了场雨。
还好冰箱里还有昨天在便利店买回来的速食,他把盒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定好时间后进浴室洗澡,狭小的淋浴间水汽四散,暖气包裹住了他。
可惜洗漱完毕后也没有了胃口,微波炉里的食物再次回归冰箱。
于是索性就阖上眼睛,但又怕自己今晚做梦,又起来吃了一片安眠药,最后关灯睡觉。
窗口的光熄灭了。
楼下的贺云屺坐在车里,看着灯灭了,料想他睡觉了,慢吞吞地将脖子靠后仰,闭眼眼睛,黑暗中的人似乎格外脆弱,身上无端透出一股孤寂。
闭上眼的一瞬间又浮现了顾鹤的那双写满了明白拒绝的眼睛,心中的口子似乎被迫撕裂又撒上厚厚的一层盐,他多想伸手想捂住那双眼睛。
他不敢轻易敲门,只从车窗玻璃里默默看着,回去后比平时都好睡些。
好在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贺云屺脸上时,他动了动早就僵掉的脖子,干涩的眼睛似乎一晚没合上,眼底的红血丝不难看出他的憔悴。
已经早上了吗?
闹钟的震动把他混沌的思绪拉回来了几分,按掉手机,捏了捏鼻梁缓解了一下疲惫。
接着按照日常流程先去给顾鹤送份早餐,然后再开车去公司。
第二天顾鹤就调整好心态重新上班了。
正好隔壁市有一项工作需要他协助。所以下周都出差,没有办法接受那位朋友的邀请。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顾鹤那天晚上去赴了约,心里很愧疚,给顾鹤发了短信不停地道歉,好在对方并没有责怪他。
当他正想重新邀约的时候,却得知顾鹤要去出差,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去。
顾鹤并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让他不必自责,是他自己忘记看短信的原因,还有就是不需要感到抱歉。虽然他们之间有长辈的前线,但依旧有自己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