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思念已久的紧紧地拥在他怀里,要疯了。
顾鹤张口,想说什么,但被贺云屺埋首在他颈窝里,声音有些哽咽,“乖宝,我想你。”
思念的心跳鼓点似乎要撞破胸腔跃出来。
是熟悉又克制的呼唤,却始终等不来怀里人的一声回应。
第一百零四章 可以跟我说说话吗?
“跟我说说话,好吗?”贺云屺哑声。
发现顾鹤想逃,于是下意识地紧紧扣住他的腰,被对方用更大的力量捞回来,掌心略有一层薄茧,触碰到皮肤时留下一阵刺痒的感觉,麻麻的。
顾鹤的力气不及他大,本来自己就喝了酒,领口的扣子解下了几颗,胸口处露出那道不可见人的深深刀痕,蜈蚣似的丑陋红色疤痕展露在空气中,贺云屺浑身发冷,甚至不敢伸手去碰那道伤痕。
顾鹤心口一阵莫名其妙的钝痛,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还没来得及阻止,滚烫的嘴唇混乱地落在那道丑陋疤痕的胸口,印在心脏处薄薄的皮肤上。
贺云屺的呼吸微窒,胸腔里沉寂已久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
“啪!”
一巴掌在空气中格外清脆。
顾鹤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喝了酒的那个。
贺云屺深邃的五官在昏暗光线的加成下显得更加迷人,他淡蓝色的眼睛凝望着顾鹤,看起来深情又款款,哑着喉咙说:“顾鹤。”
我想你。
想得快疯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顾鹤甚至没有听清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昵称。
“贺先生,游戏早就结束了。”
一声宣判把贺云屺从沉甸甸的回忆里拉出来,心口发疼,「贺先生」三个字,就跟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他的脾气。
很快他又调整了情绪,起码今天抱到了思念三年的人,那么真切,反正他脸皮厚,不在乎再多挨几个巴掌。
原本以为他不会是那种纠缠到底的人,明明已经三年过去了,还活在回忆里出不来是吗?
三年时间很长吗?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所以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喜欢你、和你谈恋爱,都是真的。”
顾鹤抬眸,说:“我不过是你寂寞的时候刚好撞上去,刚好稍微能入你的眼陪你玩了场游戏而已。”
“不、”不是的。
一向平稳的声音少见地透出一分灼急。但这一瞬间,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