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掌撑地,跪着朝谢隽砰砰磕头,“谢哥,我错了,谢哥是我错了,求求请别动她,求求您别动她。”
谢隽一只手毫不留情捏住了他的下颚,强迫他抬头并张开嘴。
那人惊慌失措极了,口水溢出嘴角,满眼惶恐与害怕,双手直发颤,说话都不利索了,看着谢隽的眼渗人极了。
“要再敢耍花招,我就亲手去挖了那女人肚子里的那块肉。”
“拖过来。”贺云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一把椅子上,锃亮的皮鞋尖在前面点了点。
谢隽拽着他的头发拖了过去。
“他的脚伤才好,你就动他了。”
贺云屺松了松袖口的袖口,他面色平静,脸上没怎么动怒,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叫人噤若寒蝉。
“七爷、对不起我错了七爷,我、我真的不知道。”都说那人是七爷的幌子,其实并不被看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和告诉他的信息不一样?
“七爷,七爷我错了,对、对不起七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儿子是白血病,就快要匹配骨髓了,可......赵鹏泰拿我儿子的命威胁我,我、我也不想的,七爷对不起。”
“我没那么多耐心听你诉苦,他在哪?”眼阴鸷夹杂威胁和警告。
“噗呲。”
刀扎入肉中的声音有些闷响,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他眼睛在通红的眼眶里往外凸,抽气声不断。
“我......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旧址、还有太子、医生,剩下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七爷高抬贵手,我真的错了。”
贺云屺的耐心耗尽,他摆摆手,连个眼色都懒得给他。
“简单处理一下,别弄死了。”贺云屺拿起消毒毛巾擦了擦手,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眼睛无而颓靡。
“是。”
“孬种。”谢隽一把把碍眼的人踹开了,泛着寒光的眼睛扫视着他,比起背叛,七爷更讨厌威胁,“废他一条胳膊,弄瞎眼睛。”
“不、不要,七爷,谢哥、谢哥!”他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再不听话就扔去墨西哥街头乞讨。”
“是。”
从地下室上来后贺云屺就一言不发,他踱步到窗前,抬起眸子看着窗外月色,冷硬的下颌线半隐在月光下,指尖一点猩红,任其燃着。
众人心急如焚,却不敢触了七爷的逆鳞,只好静静地待着。
夜色沉沉,天空一片黯淡。
屏幕上的定位软件打开,繁杂的界面却只显示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在w大附近,卫星信号的干扰导致传送出现了滞留及紊乱。
底下的技术人员,手指飞速地在操作着,一刻也不敢停歇,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大滴落下也不敢擦拭,每多一分钟就意味着老板娘多一分危险。
谢隽接到了许纪川的电话,说平时乖乖听话的小豹子今天躁动得不行,又吼又叫,兽医来看了说不是发情,似乎是某种共鸣引起的。毕竟兽类比人敏感多了,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想问问七爷的意思要不要打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