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跃闻言果然不喜,话就横着出来了:“先斩后奏这事还上瘾呢?难不成天底下的女人都要未婚先孕才遂了你的愿?”
一屋子加刚生的小孩七个人安静下来,唯有于跃的弟弟一孕傻三年,坐床上看着儿子还不明所以地傻乐:“谁先斩后奏未婚先孕了?”
连产妇都听不下去了,一脚差点把他踢地上去,屋里就三对夫妻,他们刚生了孩子,于跃夫妇还没生,未婚先孕的人还能有谁。
陆正渊看着窗外佯装什么也没听到,于母无辜被牵连,骗小孩似的说:“你是早产。”
于跃毫不客气:“四个月生下来还能活呢?”她小时候不在意,后来上了大学有了这个意识,偶尔翻到于父于母的结婚证,掐指一算这日子不对啊,这才知道家里的秘辛。
于母也没话说了。
于父一团和气地笑着看陆正渊:“你很好。”
陆正渊回家就准备东西逃难,左右是无业游民,连夜带着于跃看骆驼去了,既然到了这里,两人不免故地重游,于跃带陆正渊看了看她童年待过的地方,当年照顾她的老人已经去世,可他们的孩子还记得于跃,当地老乡纯朴,当年不因他们一家是外地人排斥如今也不拘礼,只做久别重逢的童年小友。
于跃这些年在外面只觉得轻飘飘的,无根浮萍似的,她还没改名字那会儿,快毕业的时候同学知道了她的父亲是谁,便排挤她,学生都清贵啊,怎么会逢迎,只会刻意去开她的玩笑取笑她来体现自己看轻权势,自此她便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后来她立誓要远离这样的环境,可于父的官越做越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起来,她便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可故地重游,童年旧友们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她开始怀念起一个人,那个人是小小的天真的她自己,在楼下托儿所里到处跑来跑去,等待着天黑爸爸来接她,她有点想养一个小小的她自己了。
“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
要孩子这种事男人无可无不可的,不戴套作业就行了,第一次肉贴肉的快感倒是让陆正渊做完以后躺在那里久久回味。
“确实不一样。”他感慨道。
于跃失笑没搭理他,她身子底下垫着毛巾,她在上面摸着平坦的肚子试图想象父母在第一次得知她存在时的心情,他们会期待还是害怕?可她们家没有母女夜话的时候,于母的心力全被于父占走了,也许回家应该请教一下妈妈,毕竟她们是在同一个地方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