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自,腔、调。”
过了几年于跃怀孕,孕早期的她开始吃不了上海的饭,于跃还在念她念不完的书,陆正渊是无业游民,于是俩人北上养胎,捱过了四个月,医生隐晦提起可以过温和的夫妻生活了,陆正渊开始订花买礼物。
岳母还怪:“不年不节的,今天什么日子?”问完好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不年不节你能收我就不能收了吗。”
“呵,三个月了,就收了一次。”岳父惯常地冷嘲热讽。
“你闭嘴,你对花不过敏了吗。”于跃毫不客气。
于家又开始拌嘴,陆正渊沉浸在对晚上生活的想象中,但是到了晚饭的时候来了个客人,是于父的同事。
“你陪李主任喝一点。”于父非必要不喝酒,于是和蔼可亲地安排他的女婿。
女婿如半子,陆正渊不辱使命,几杯酒下肚,很快和客人推心置腹称兄道弟。
“我觉得李主任很熟悉,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场合见过?”
李主任笑得一团和气,手指比了个枪状从陆正渊胸膛划到他的裤裆上:“规矩点,啊?明天六点我来找你跑步,要是起不来……”他手抖了一下。
陆正渊想起来他为什么眼熟了,不是眼熟,是耳熟,严肃点头:“一定一定。”
送了客人回房,灯已经调暗了,于跃自从怀孕,可能怀的是个女儿,她本就茂盛的头发越发乌黑浓密,皮肤变好,脸上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光,穿着白色的睡衣,小腹只有一点点凸起,但是陆正渊咧嘴含泪钻进被子,含糊道睡吧睡吧,约了李主任明天跑步呢。
腔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