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裴司虽说没有他高,好歹也是自律健身的成年男人,在驰绪面前竟然弱得像小鸡仔,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生气,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我想知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不开心了就要说出来,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这是驰绪的处事方式,有误会一定要当场解释清楚,如果他真的做得不对,可以提出来让他改,而不是冷着脸生闷气。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路裴司知道自己迁怒了,驰绪做得都没错,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想办法逗他开心,“我向你道歉,但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我想静下心来想想对策。”
“可以,你现在是要去店里?我送你过去,送完就走。”
坐车比挤地铁舒服,路裴司这次没拒绝,驰绪松开拽着他的手,重新按电梯下楼。
不是他的兼职时间,驰绪没有在店里多待,走之前嘱咐路裴司,“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好看,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来找我。”
路裴司心领了,“谢谢。”
拉风的库里南开出视野范围,路裴司找了个位置坐下,逃避是懦夫行为,他决定与陈辙对话,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电话铃声响了三遍那边才缓缓接听,首先传进耳朵里的是机器麻将的洗牌声,陈辙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在牌桌上醉醺醺地和朋友说着话。
路裴司对着电话喊了几声陈辙名字,他才迟缓地嗯了一声。
压下去的怒气又有重新烧起来的迹象,路裴司风度不复从前,寒声问道:“你他妈的人在哪儿!”
“我在打牌,哈哈......等我挣钱回来啊。”
“陈辙,你以前打牌我不管你,但你要明白在牌桌上是翻不了身的,别指望靠赌博赢钱,你赶紧给我回来!”
“我不回去,你嫌我做生意把钱赔光了,”陈辙大着舌头说:“不就是钱么,我能赔就一定能挣,你在家等着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路裴司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立刻打给大韦,陈辙平时最喜欢跟那帮朋友一起打牌,大韦却说这几天都没和他见过面,路裴司彻底坐不住了,他怕陈辙冲动之下作出更糟糕的事。
大韦心下一合计,顿时有了谱,“我大概能猜出陈辙在哪儿,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找他。”
“好,麻烦你了。”
半个小时后路裴司坐上大韦的车,一路开到郊区,周围景象越来越偏僻,最后停在一户农家小院外,四处都有人把守望风。
路裴司后背发凉,又感到愤怒,他才离开半天陈辙就管不住自己,跑来赌场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