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孙母的肚子,心里更加不安:“你准备拿孙家母子做什么?”
卢道士呵呵一笑:“很显然,我是在救人。”
我信他个大头鬼!
我和孙明月被关在了杂物间里,门被锁了,没有窗户,我俩还被绑着,逃都没法逃。
孙明月大声喊她奶奶,没有人理她。
我疑惑道:“明月,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爸爸?”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孙父不该不到场。
孙明月咬着嘴唇,眼泪又出来了:“去年暑假,我爸出了车祸,没了。”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同在一个宿舍,孙明月从未提起这件事情。
“对不起,明月。”
孙明月摇头,低声抽泣着。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爸爸刚死几个月,她妈妈又出事,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按照时间推算起来,孙父应该是在孙母刚怀孕的时候,就出了事。
“都怪我奶,要不是她一直逼我妈要孙子,逼她喝那些偏方,我妈身子也不会这么虚。”
我顿时一个激灵:“偏方?什么偏方?”
“生男孩的偏方呗。”
孙明月擦了眼泪,靠在墙上,开始跟我说这些年她家发生的那些破事。
孙明月家以前很穷,住在江城远郊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重男轻女盛行,谁家没有儿子,最终都会落得个被吃绝户的下场。
孙母生孙明月的时候伤了身体,怎么也怀不上二胎,孙奶奶就到处找偏方,逼她生儿子。
七年前,孙母终于怀上了,怀胎八个月的时候摔了一跤,早产下一个死胎。
是个男娃。
一开始全家人都很伤心,但很快,孙父做生意挣了一大笔钱,买了现在的房子。
孙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孙奶奶想要孙子的心情越来越强烈,就在去年,她又得到一个偏方,非逼着孙母喝下去。
那时候孙母已经45岁,喝下偏方没多久,竟真的怀上了。
正当她喜出望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孙父的时候,孙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我有些疑惑:“我看你妈的肚子,预产期就在最近吧?这一胎是遗腹子,她们那么宝贝这一胎,二月二那天回老家烧香,你奶奶去就行了,你妈为什么也非得跟去?”
“她们是去给胎烧香,我妈怎能不去?”
“胎?”
“当年我妈生出死胎之后,我爸说不吉利,从外面请回来的,一直供在我老家的房子里。”
我仔细捋了捋,孙母七年前生了死胎,孙父恰巧发了一笔财,又在家里供了胎,七年后孙母再次怀胎,孙父又恰巧横死。
这一切的巧合,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明月,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你妈这一胎不正常,那个卢道士更不是好东西。”
孙明月苦笑:“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还不知道要被绑多久,什么也做不了。”
我曲起手指,轻抚那枚蛇戒,内心做着挣扎。
发生梅花棺钉那事之后,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信任柳玄意,如今他人又去了东夷盐海。
那里那么凶险,我如果现在催动蛇戒,他能不能出现是个问题,会不会给他造成生命危险,又是一个问题。
思来想去,我最终还是没有去催动蛇戒。
再等等看吧,看那卢道士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刘娟的声音,我和孙明月赶紧回应。
刘娟确定我们的位置,砸锁,很快便冲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和孙明月简直喜出望外,刘娟一边帮我们松绑,一边说道:“你俩走得匆忙,我有点担心,给你们打电话都不接,就翻了明月家地址找来了。”
天已经黑了,灵堂还在,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推测道:“应该是去明月老家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到处看,很快在灵堂地上稻草里找到了我俩的手机。
刚拿起来,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我立刻朝她俩做噤声动作,孙明月拉着我们躲到一边。
很快,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进来了,他们直奔杂物间,显然是冲我和孙明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