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手机,问程铭礼明天要不要去小溪山,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收起手机,问二表哥,“介不介意我带个人?”
“程铭礼?”
解鸣谦点头。
二表哥苦着脸,不太愿意。
程铭礼那人正经,和他们玩不到一块,他们爱玩的,程铭礼不屑一顾,觉得他们玩物丧志,但转念一想,大表弟仙人下凡似的,又和程铭礼玩到一块,估计爱好高雅,和他们这些纨绔也有壁。
不过转念一想,此行是表达他的谢意,表弟开心最重要。
他眉眼松开,欢欢喜喜应了,“好,明天八点出发。”
二表哥目的达成,和解母告别,离开的背影都透露着欢快。
解母见儿子答应和侄子出去玩,很乐意见到这一幕,他低头给解鸣谦卡里打了五百万,对解鸣谦道:“明天玩得开心。”
解鸣谦盯着到账的钱,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来南城,生意没怎么开张,父母这边倒是领了不少零花钱。
次日一大早,二表哥、解鸣谦、解钰涵和程铭礼在解家汇合,七点五十,傅钟彬带着他女友也赶了过来。
傅钟彬女友很年轻,约莫十八-九岁,满脸胶原蛋白,一头栗色卷发,显得那张脸越发小巧精致,雪肤花面。
她个子不算矮,约莫有一米六八到一米七,里边一袭红色长裙,外罩米白色风衣,行走间气质优雅,青春靓丽,任谁都得瞧上两眼。
她的身边,傅钟彬一米八五到一米八八间的样子,头发尽数斜斜上梳,露出宽广的额头,额头下边高-耸的鼻梁上,还夹着无框金丝平光眼镜,搭着他青灰色大衣,矜贵冷淡,满满的斯文败类感。
两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无论是皮相,还是气质上,都十分搭。
解鸣谦盯着傅钟彬瞧了片刻,暗道,真是人靠恋爱装,一站在恋人身边,人模狗样。
上次见面,傅钟彬穿着随意,跟在解钰涵和二表哥身边,铁憨憨似的,喊个人,“哥”、“弟弟”、“谦弟”、“鸣谦弟弟”喊了好几道,也没找到合适的称呼。
现在在女友身边,整个人大写的靠谱、精英、优秀,又俊又帅,精明能干。
察觉到解鸣谦对傅钟彬今日打扮的满意,程铭礼不着痕迹地挡在解鸣谦面前,拦住解鸣谦看傅钟彬的视线。
他扬声道:“人齐了,走吧。”
场上都算是熟人,解钰涵、二表哥和傅钟彬从小玩到大,解鸣谦又是解钰涵亲哥哥,二表哥的表弟,程铭礼也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气氛还算随意,不怕自己随口一句话,会得罪人。
二表哥闻言,伸手拦住解钰涵的肩膀,笑道:“行,钰涵,你坐我车,走吧。”
解钰涵摆脱二表哥的手,往解鸣谦那个方向走,“我要和我哥一起,你一个人坐吧。”
解鸣谦在解钰涵眼里,一跃而成最崇拜的人,若不是从叔爷爷嘴里知道解家那事的惊险,他真不知道自己哥哥那么有本事,又为解家老小负重前行,而他们解家,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他能无病无灾地站在这儿,多亏了他哥。
他哥哥伤还没养好呢,他得看着点。
解钰涵屁颠屁颠地挨着解鸣谦而站,摸出保温杯,殷勤地问解鸣谦,“哥,渴不渴?”
二表哥凑过去,“那我也坐这辆车吧。”
程铭礼不乐意了,他想过二人世界。
不过再一想想,解鸣谦最是遵守交通规则,车上根本不和司机讲话,又蔫了。
有大小舅子、没大小舅子,没区别。
解鸣谦袖手站在原地,静静的,美得如同一副名画。
傅钟彬女友名唤金文筝,是傅钟彬的邻居、学妹,也是圈子里的人,她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幕,对傅钟彬道:“解大少挺有意思的。”
回来两月,除了程铭礼,不和圈子里其他人玩,孤狼似的,还不务正业地去表演街头魔术、送外卖,却获得解家和洛家的认可。
除了解家洛家家风不错外,估计本人也很有魅力。
她捧着脸,盯着解鸣谦那张脸,觉得自己懂了。
长成这样,谁忍心刁难?
傅钟彬想起洛言清对他的吐槽,没忍住破功,笑得一口大白牙,“是挺有意思的。”
一开始在洛言清嘴里,解大少是个可能居心叵测谋夺家产的小人;之后是装弄鬼不值一提的棍,再后来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还给他发了个跪得容易表情包,问他,他现在喊大表弟爸爸还来得及吗?
完美呈现他的心理历程。
小溪山位于城郊,距离锦玉小区一个多小时车程,一行人到小溪山时,差不多九点半。
到了小溪山,二表哥从服务员那里拿来项目单递给解鸣谦,他们这群人里,只有解鸣谦没来过小溪山。
解鸣谦瞅了瞅,道:“去坐船。”
解鸣谦或许是在山里水里长大,对山对水情有独钟,他最喜欢的,还是乘船游山玩水,那河面烟波,淡雾凝聚成纱,船行其中,好似踏入仙境云宫,更有青山蔼蔼,云遮雾绕,这般盛景,百看不厌。
解钰涵率先响应,“好,去乘船。”
程铭礼眼珠子一转,没有开口。
到了乘船的地方,服务员问他们选择几人船,程铭礼率先开口:“三条双人船。”
完美约会,他终于等到这一天,谁都不许给他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