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感到那么迷茫,那么无依无靠,我们平常总受他的庇佑,给他添了许多麻烦却碌碌无成还毫不自知,现在……该是我们替他分忧解愁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守住上界,好吗,大哥?」
两人出了监狱后就一路直奔大帝殿,平时用来议事的庄严宫殿,此时正传来阵阵放肆的大笑声,两人偷偷往里一看,只见一群妖魔都在殿里饮酒作乐,他们把上们储藏的上好美酒打开了,地上都是酒渍,烂骨坐在大帝的宝座上喝的尤其开心,花仙子及其他女们正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而眾妖魔面前有一个女正在翩翩起舞,助着妖魔的酒兴。
「我们的女竟被他们这样对待……」凯伦不忍细看,他只看一眼就觉得很难过。
还是阿莱尔提醒他道:「你不觉得那女怎么看都……有点壮吗?」
凯伦再定睛一看:「……那倒是没错。」
然而那些妖魔现在喝得烂醉,估计也分不出美丑。
「好啊!跳的真带劲!」
「这些女平时装的高高在上,跳起舞来也是挺骚的嘛,哈哈哈哈──────」
这叫骚……
「现在怎么办?」阿莱尔问道。
「混进去囉。」
于是大帝殿中又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两个「女」。
「花仙子姐姐,人家好害怕呀……」
花仙子作为三百年前敢于痛扁妖魔好几回的女,此时的表现自然十分勇敢,她大义凛然的守在眾女身前,闻言便回头安慰道:「别害怕,玛尔斯会想办……欸?」
她的表情瞬间裂了。
「呵呵呵,花仙子,别摆出这种表情,整个人都变丑了。」阿莱尔乐的咧嘴说道。
「……你们真的有好好扮女装的意思吗?」花仙子看着画风明显违和的两人,眼角抽蓄「我以为玛尔斯已经是极限了……」
「反正他们现在醉成那样也看不出来啦,只要是胸部有两团的都会被当成女的。」
玛尔斯再怎么想拖时间,跳完几首舞后也已经是极限了,烂骨大手一挥,对着女们喊道:「这个看腻了!喂,再来两个,大爷我要最美的!最美的!」
「大人,我们姊妹来吧。」
「我们最美了,其他都丑得要死。」
凯伦和阿莱尔翘着小指头出去了,烂骨大笑道:「好!这两个漂亮!」
花仙子和一眾女觉得有点被污辱到。
做为一个王子和一个妖魔,这两个怎么可能会跳女的那种舞呢?当然是靠想像跳舞,跳得令人不忍直视,玛尔斯盯着这两个还跳得一脸认真的傢伙,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凯伦殿下?阿莱尔?」
凯伦一边扭腰拍手一边晃到他身边,细声说道:「玛尔斯,待会数到三就……」
「我知道了。」
一、二、三──────
跳着舞的三人脚步一旋,手上亮出武器,分别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衝去──────
「咿咿咿咿咿──────」
现场顿时一片大乱,妖魔们促不防及,被这三人打的哀鸿遍野。凯伦早就想砍死这群把他丢到下界的臭妖魔了,一边大骂「去死」、「混帐」、「喝」,一边切菜砍瓜的挥舞着梅杜莎,根本不像受重伤的伤患;阿莱尔的黑雾一扫,一片的妖魔就被他掀翻在地,大帝殿的回音效果非常好,于是整座宫殿都回盪着他尖锐刺耳的笑声。
「啊啊来人!来人啊!」烂骨滑下宝座,脑袋被酒精搞得有些不大灵光,正想喊人,就看见一个裙襬飘飘、浑身肌肉的「女」手持锋利宝剑朝他衝了过来。
他吓的酒都醒了。
「咿咿咿妖怪啊──────」
嚓的一声,他被玛尔斯从左脸劈至右半边的身体,瞬间灰飞烟灭。
凯伦放倒最后一隻妖魔,扬起脸看头顶的大鐘:一个小时过了。
「快去救我大哥!」
*
第十八层监狱里,眾被强押到血池旁,被迫聆听加洛殿下凄厉婉转的悲鸣。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加洛哭的眼睛都肿了,没有力气站起来,被两个粗壮的妖魔一路拖往血池边缘,一个手拿三叉戢的狗头妖魔对眾咆哮道:「再敢不服,就等着看你们王子被丢进血池煮熟吧!」
眾牙关咬紧,偏着脸,一时之间都拿不定主意。
投降,上界就完了,妖魔恐怕真的会一统三界;不投降,加洛殿下又会被关到血池,那可是血池啊,细皮嫩肉的大王子殿下怎么受的住?
「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先假意投降,拖一段时间?」
「不成,妖魔也不是傻的,一定看的出来……」
然而这被拖到血池的一路上,加洛虽然哭的惊天动地,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讨饶或是要眾们为了他投降的话。
妖魔往他膝弯一踹,迫使他跪倒在地,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压往血池,仅仅是靠近而已,那股高温就让加洛受不了了,更遑论整个人被浸泡下去。
他可是看过伊美拉浸到里面再被拉上来后,那副白骨森森,肉都被烫熟的可怕模样。
「加洛殿下,只要您要求眾们投降,他们就一定会照办的,你也可以免受这皮肉痛了。」妖魔在他耳边低语,他们看这王子殿下害怕的都快昏过去了,料定他一定会开口求饶。
然而加洛吓得全身痉挛,眼泪扑簌簌的掉,就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认输。
他想起阿莱尔对他的讥笑,从小因为他的不成材与软弱,父亲总是更疼爱弟弟一点,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会被人瞧不起,但还是选择唯唯诺诺的过下去,就算妖魔已经混入上界,父亲失踪、弟弟被丢到下界,他也还是只会假装自己中了魁儡咒,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却不知父亲在背后为他做了这么多。
他想起被关押在血池的伊美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但那看似柔弱的女都一一撑过来了。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不远处眾们难掩焦灼的脸,他知道只要他喊一声求饶的话,那怕只是叫一声疼,这些长辈们都会心软的投降,因为他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就算背地里还是会长叹一声〝这软骨头的王子殿下〞。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凯伦临走前和他款款细语的内容还在他耳边回盪。
他的弟弟从小最是娇生惯养,然而去到下界一趟再回来,吃了苦,受了伤,握着他的手也多了些粗糙的薄茧。
但整个人的眼都不一样了,坚定、冷静、不动如山。
现在上界是否沦落完全操之在他,而他想要再勇敢一点点,那怕只是一点点……
「我是,上界的大王子殿下──────」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投降是不可能的,你就把我绑上去吧!」
说完他脑袋往旁边的柱子一磕,竟然把自己撞昏了。
眾傻眼。也对,昏过去就不知道害怕了……
妖魔的如意算盘被他胡搞瞎搞的打乱了,当然也不高兴,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说道:「如你所愿。」,便把十一根铁鍊部绑在加洛手上,把他高高掛起。
「把他浸下去!」
「是!」
铁鍊一下子往下坠落,眼见加洛脚尖已经进入池中了,鞋子瞬间被烫融化掉──────
一把长剑射来,斩断了绑着加洛双手的铁鍊,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