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其中的一堆书说:“这些书你都带回去吧,过几天课表下来,按照课表每日带书来上课就好了。”
“谢谢老师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楚娇说完,拿起牛皮绳给这些书系好。
老师还没等喊几个男同学帮忙,就看到楚娇一手提着一捆绑好的书朝外走去。
看着楚娇的背影,老师感慨一声:“这位同学将来个了不得呀,力气竟然这么大。”
“新生来报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外头走进来。
只差了一分钟,楚娇就能遇到老人,如果楚娇在,她肯定能认出来这位老人就是在省城给自己帮助的人。
“是啊,新生大多数都来报到了,这次临床医学竟然收了两个女同学,刚才我见到了其中一个。别说,力气可真大,比一般的男生力气都要大。”
干他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体力了,要不然天天和病患打交道,一站就是一天,没有充足的体力,哪能有精给病人做手术。
所以齐老师一见到楚娇力气这么大,立马就喜欢上了。
“怎么你动心啦?不过你可不能跟我抢,她可是我的弟子。”老人背着手撇了他一眼。
“院长,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前几次,新生中有优秀的学生可都叫你抢走了,可是现在人家刚报到,你就把人给号上了,你总得给我们喝口汤!”
齐老师一听直接撸起了袖子,他可知道自家院长有多霸道。
到现在,就因院长总是跟他们抢学生,好多老师手下都没有收到称心如意的研究生。
要知道医生之间是很重视门第流派关系的,大家学的都是不同学派,平日里百家争鸣也少不了舌头碰牙的事,大家都希望能收几个出类拔萃的弟子,将自己的学派发扬光大。
所以齐老师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好苗子,见到院长为了抢人脸皮都不要了,就算是知识分子,他也是有脾气的!
院长轻轻背着手,慢悠悠来了一句:“不如打个赌,我不表露身份那丫头也会拜我为师,你信不信?”
凑不要脸的院长会信守承诺?
齐老师说我才不信。
不过当院长拿出今年一整套英国医学期刊作为赌注时,齐老师眼睛都绿了。
这个年代想看外国原版期刊太难了,更何况还是这么有名气的bmj,齐老师眼睛都不眨地就答应了赌约。
并且对院长说,如果院长输了不光要把当季的英国医学期刊给他,而且还要把院长手里收藏的bmj附属期刊也一并借给他。
楚娇不知道两人的赌约,此时她提着书下了楼,把书放在门卫那里。
她准备找肖学长借自行车,将书驮回家属楼,再找他之前,楚娇拿着钥匙去了女生宿舍。
在这个年代,学医的女生很少,所以她们是几个年级混用一座宿舍楼。
楚娇打开门,见到宿舍里摆了上下一共八张床,也就是说这间屋子要睡八个女生。
最角落的上床上只铺了稻草垫子,一看就是没有人用,那么这张床位,应该就是属于她的铺位了。
此时宿舍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楚娇想了想把挎包里的烤鸭蛋拿着出来,桌子上放了7个烤鸭蛋并留下一张纸条,做完这些后她又重新锁好门,去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她果然见到了肖军国,听说她来借自行车,肖军国大方地把自行车钥匙给了楚娇,等到她走后,不少男同学朝他挤眉弄眼,问她什么时候拐了个小师妹。肖军国摆摆手,不搭理那些无聊的人,又埋头看起书来。
楚娇骑着自行车来到教学楼门前,她把书捆在了后座上,然后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去。
过了几分钟后,楚珊珊穿着一身鸭蛋青色的棉衣出现在了教学楼前,齐老师耐心地给她讲解着,楚珊珊看到这么多书,顿时傻了眼。
“老师,不知道班里有没有男同学能来帮忙啊?”
看着楚珊珊娇娇柔柔的样子,齐老师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自己拎着两大捆书的楚娇,不过他也知道,女孩子嘛,有几个有力气的,刚才那个叫楚娇的学生真不错。
他帮着楚珊珊喊了几个来帮忙的学生,男同学一看到这么淡雅如兰的女同学,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帮楚珊珊忙了起来。
有人直接打听道:“咱们这回临床专业有几个女生啊?”
有消息灵通的笑着说:“咱们专业这次有两个女生,正好一个班一个。”
楚珊珊一听,没有和楚娇分到一个班级,她心情不错,然后娇声对帮忙的男同学说:“多亏了你们帮忙,我是自己来报到的,不像堂妹命好,有家里人陪着。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吧,等会去食堂,我请客。”
男同学一听欢呼了起来,他们有的人家里没钱,连路费都是找人借的,正愁今天的晚饭呢,听楚珊珊这么一说,干起活来更有力气了,一会儿连带她的行李都帮她摆放好了。
楚珊珊收拾得差不多了,对那几个男同学说:“走吧,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先去吃饭。”
男同学们都觉得这个女同学太有意思了,一点不像他们家乡的女孩子小里小气的,他们跟在楚珊珊的身后,偷偷看着楚珊珊高挑的身段,眼都火热了起来,临床医学唯二的女生,明显狼多肉少。
楚珊珊叫了一桌子的荤菜,大家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到了吃完饭,楚珊珊已经和这些人称兄道弟起来。
第92章竞选班长
终于到了开学这天,楚娇走进教室。
唰!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吓得楚娇赶紧看看自己的衣服,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看过了,没问题啊,怎么一个个眼那么怪?
就听一声响亮的笑声:“我就说咱们有女生,中午吃饭你们请茶叶蛋!”
说话的是个小胖子,他朝着楚娇挤眉弄眼,还没等他说什么,教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位三十左右的男教师走了进来,他身穿白大褂,风风火火的样子好像刚从手术台上走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