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这样说,可漠然还是顺着我「为了赔罪,等天气暖一点,我带你去练练?」
对骑马是真没兴趣也实在是不想学,连忙另开话题打岔「前两天刚得一把钓竿,正打算差人给你送去你就来了,我去取来给你,等开春垂钓时可用。」
知道我故意糢糊焦点,漠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不骑也无所谓,以后你想去哪,我带你就是。」
不是不知也不是感受不到漠然待我与眾不同的心意,可我不可能背叛琅哥哥,只好狠心拒绝「府上有马车、马伕怎敢劳烦你。」
见漠然没回话,怕他难过我接着笑问「都知道我是装病,为何还送披风来,不是白白浪费了。」
「再一个月馀就入冬了,这披风你就收着以备不时之需,难保你不会因为贪玩真的染了风寒。」
摆了摆手颯爽道「哪那么娇弱,我强壮的很,风寒什么的这辈子怕是跟我是无缘了。」
漠然不以为然,此事不容我拒绝「先让采英替你收着。」
漠然坚持,我也没矫情,毕竟这披风漠然特地命人做了女款,我不收下难道要漠然自己用不成,吩咐采英把披风收下,又命采英去取钓竿。
那日信誓旦旦把话说好说满强调不会感冒,才没过几天马上就染了风寒,又发热又咳嗽,躺在床榻上昏沉两天。
漠然从三哥那里听到消息,特地来探望一见面就开口戏謔「...你不是说强壮的很?这都还没冬天呢,你就染风寒了。」
全身上下就剩眼睛能自由活动,瞪了漠然一眼。
「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还瞪上了。」
勉强拿起手帕擤了一把鼻涕威胁道「再贫信不信我抹你衣服上?」
漠然笑了笑一脸嫌弃连忙躲开「你好生休息,入冬后更冷,注意保暖,看你还有精我便走了。」
看着漠然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难过,琅哥哥就算再忙,听闻我生病了,难道连託人来关心的时间都没了吗?偷偷抹了抹眼泪又睡了过去。
前两年的冬天,都是和蔼亲切的冬天一点儿也没让我冻着,今年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简直可以把人冻成冰棒,病中还是不忘彩虹,便吩咐采英记得在库房也放上一个炭盆。风寒刚好手里抱着汤婆子还是觉得冷,索性将自己锁在府里,学动物冬眠过冬非必要就不出门,三哥偕漠然来过几回,硬是要我在屋里陪他们下棋,我哪会下棋啊,每次都惨败,实在觉得无趣趴在桌上偷懒耍赖,惹得三哥和漠然都哭笑不得,半个冬天几乎就这样在屋里渡过。我和薇娘时常互通书信,薇娘肯定告诉过琅哥哥我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可琅哥哥还是连派人捎个口信都没有,心里总有说不上来的不踏实感。
从年末过年到新的一年,都没有见过琅哥哥,期间我按捺不住写过信送去彤管楼却是薇娘回的信,薇娘信中说琅哥哥许久没去彤管楼,在沉府也是早出晚归,很少碰面,保证绝对会转交信件到琅哥哥手里,等着等着新年已过。再次听闻琅哥哥的消息他又升官了,虽然还只是个七品地方官,不过听闻叶赫家和太子都很重用琅哥哥,在仕途上终于否极泰来,琅哥哥离他的心愿也越来越近了,虽不能常见面但我还是替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