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麻烦,对她来说。他知道,但无能为力。
兰溢叉腰指尖抚摸过额间,哀嚎了声憋着一肚子火气,这火快烧上眉睫。男人脸色尴尬双方陷入了缄默。
她是救人不错,可现在人醒了却不记事情,她跑哪里去给他找人?养在客栈里叫人睡着厨房?一连串问题交杂出现在脑海出现,搞得她有些手足无措。
兰岱一牵着阿铭的手,从门槛走进。兰溢视线有些蓦然,岱一和阿铭能感受她的消极情绪。
岱一朝着兰溢扯了个鬼脸,想逗笑兰溢,可女人嘴角勉强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紧接着高大男人掀开珠帘从厨房走出,头几欲触碰上门框,接近米9身高,带着压迫人气息许是受伤过,在他身上有种没落脆弱。
臭屁虫完全忽略老妈的烦闹,撒开阿铭的手,“阿丘,你醒啦!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兰溢给了小男孩个白眼,兰岱一自动忽视过老妈难堪脸色。
男人大掌只能被小手半包裹住,那男孩圆溜溜泛着精光狡黠,看着很伶俐讨喜,眉间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软软的,像是可以随意玩弄的一团小泥巴。
“你是我挖蚯蚓时候捡来的,我叫你阿丘吧。怎么样?”
兰岱一仰视过男人,肩膀好宽阔像是看不见边际海洋。他想要高高的,壮壮的,长得跟他一样。这样每次兰溢受欺负的时候他就能站出来保护她。
眸色因男孩主动接近陷进去几分温柔,嘴角露着淡然微笑。狭长眼尾扬起采奕奕。他回答兰岱一“好”
就听见妈妈的抱怨,“兰岱一,他现在忘记所有事情,你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