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看来我这色诱之计失效了!」,随着脚步迈出白烟,一二十七八左右的女子正着一身合身短裙装,脚踩尖头平底鞋现身于肥遗眼前;
瞧她脸上不过略施薄粉胭脂,失了几分血色的嘴唇未见红润,但最令人讶异的莫过于那长而翘的睫毛以及隐藏在睫毛下那令人不寒而慄的锐利眼。
那是一副一旦出手便要将猎物手到擒来的眼。
「放心!我挑嘴的很,你这肥遗不是我的菜!」,女子轻笑说着
肥遗听得出这是方才那大婶的声音,没想到一阵白烟后,大婶竟然也能整容成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
倘若自己要真能将这白烟整容法拿到手,即便这次任务失败,向来爱好让自己越来越俊俏的巴蛇应该也不至于怪罪于他才是。
心思把定,肥遗逃脱的心思转变成覬覦的邪念;
卉亦是在等待肥遗的贪心到来;她要一举减弱巴蛇的势力。
「要想动我,先问过牠吧!」,卉指向白烟内。
烟雾散尽之刻,肥遗突放声大笑;
原来眼前是一隻正用着一双大眼睛死命朝自己眨呀眨的大松鼠;
在外等待了数天,一直未有进食的肥遗,心想自己恰好吃了这隻松鼠来果腹;虽然这松鼠看来有些不同,但无妨,只要吃进了肚里,还不都是一样。
「看来你被看扁了唷,萌萌地萌獴弟!」
煦没有理会卉的玩笑,仅用短小的双臂揉了揉丰馀的双颊,接着冷笑了声后,低下身准备伏击肥遗;
不甘示弱的肥遗,决定先下手为强;
牠利用蛇尾捲住一截碎裂的玻璃柜子,接着朝煦丢了过去。
但见煦不慌不忙,一招疾走,转眼已移形换影至肥遗左侧;那玻璃柜砸到的不过是幻影。
未料这却中了肥遗的招;
肥遗心想煦大概怎样也想不到牠卉在玻璃柜砸出的同时,便张口朝左侧咬去。
其实,牠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玻璃柜砸得到煦,丢柜子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罢了。
方站稳脚步,乍见巨大獠牙直刺自己天灵与胸膛而来;煦仍一派泰然,未见惶恐。
但肥遗却是一脸惊愕,张大了口的牠看不到究竟是何原因,竟让牠这强力的咬合停顿,甚至嘴巴还逐渐被撑开。
不甘心的肥遗又加大了力量,与牠僵持的力量却倏地消失;肥遗未及反应,遂让上下顎硬生生的互相撞击,疼得牠整个身子都给抖了一下。
没想到那隻小松鼠如此善使心计,令自己吃了个大闷亏。
又羞又怒的肥遗决意要好好凌迟小松鼠身上的每一吋骨节后,才将牠一口吞下肚。
只是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找出小松鼠的踪跡。
肥遗仔细扫视异相馆中的每一块区域,牠甚至连小角落都不放过;虽说这异相馆并不小,有些角落灯光晦暗,而牠也没有大圣爷的火眼金睛。
可偌大的一隻松鼠,怎样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才是。但即便牠环视了一圈后,却是怎么也没发现到那隻松鼠的下落。
莫非是松鼠趁机逃跑了?
心念一转,肥遗突然发现不只是松鼠不见踪跡,就连那个白皙的女人也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现在映入眼中的便是那三具牠心心念念的浮空身体。
牠不停的吐信,想藉温度感应出异常,藉此搜寻出隐匿的那两者;可任凭牠如何吐信依旧遍寻不着。
深信两者难敌自己,早已逃之夭夭的肥遗喜不自胜;牠没有赶紧前行到倪昊他们的身体前
反倒先行对异相馆破坏了一番,好去去方才的晦气;
怎料,白卉的声音再度响起。
「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我见你死意甚坚;既然如此,我要不送你去死,岂不枉费你找死!」
语毕,肥遗身旁突现数风穴,锐利风刃自风穴疾射而出;肥遗闪避不及,身上已然多了不少伤痕。
这时,萌獴弟自角落影子中踏出;完全型态的化身,令肥遗心生恐惧。
原来那不是松鼠,而是蛇的死敌-獴。
为求生,肥遗孤注一掷,牠横扫身后一切东西,并将这些细碎不断乱砸向四周。
四散的玻璃碎片以及柜子残屑令萌獴弟不停跳窜,难有攻击之机会;
肥遗覷住萌獴弟瞬间分心之机,尾部朝萌獴弟腰部怒扫而来;半空中的萌獴弟没有表现出惊慌恐惧,而是露出狡獪笑脸。
蛇尾扫到他腰际当下,他立即用双手将其紧紧抱住,接着张口一咬。
肥遗登时痛嚎一声,整个身子疯狂的胡乱甩动;瘦小的萌獴弟终遭甩飞。
看着一嘴鲜血的萌獴弟,肥遗早已没了方才小松鼠的可爱与无害印象;现在的牠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寻出口,拚尽全力逃亡。